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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脑袋低的恨不得埋进臂弯中。
嫌犯死了,周围的衙役也见怪不怪,反而松了一口气,草草的将人收敛了一番便离开了。
唯有那走在后面的衙役见到她在地上倒地不起。
蹲下身道:“这位娘子可是受了伤,可还起得来?”
叶稚鱼不愿也不敢同他们有过多交集,只是摇摇头。
走在前面的衙役见他没跟上来,连忙催促着。
叶稚鱼见谢玄辞早已没了身影,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小声道:“我没事,大人还是先去忙自己的事吧。”
那衙役见状也只得先行离开了,只是走出两三步,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折转过身将人从地上扶了起来,又从怀中掏出手帕递给她道:“今日让娘子受惊实在是对不住,娘子拿帕子擦擦吧。”
叶稚鱼推脱不过,便也只得收下手帕了。
那衙役见状也准备离开了,只是想起什么转身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
忽而看见女子耳后的那一片莹白,像是上好的软玉般。
但他方才将人扶起来时看见过,此人脸上的肤色黄沉沉的,绝无这般莹白。
只是还不等他想明白,跟在一旁的衙役便赶来将他拖走道:“快走吧,再不走等会儿谢大人要是发现你不在了就不好了。”
叶稚鱼走出一小段距离后,这才微微停下来歇息了几番。
只是脚踝处隐隐传来刺痛感,让她忍不住有些泄气。
怎得这般出师不利,这才出了城门脚便扭了。
……
另一边,谢玄辞迫不及待的回了府。
连带着被晨露洇湿的衣衫都未曾换下,便朝着内院走来。
只是他踩方才踏步走了进来,便被急忙忙跑出来的春红给撞到了。
春红本就面色惶恐,如今又见到郎君回来了,面上的神色更是惊慌极了。
双腿一颤整个便软倒在地上。
声音带着颤意道:“郎……郎君回来了。”
谢玄辞并未应声,反而脚步匆忙的朝里走去。
春红见状脸上更是没了半分血色,忽而跪在地上砰砰的磕起头来道:“郎君,郎君恕罪!娘子……娘子不见了……”
谢玄辞迈步向前的步伐瞬间停在原地,脸色阴沉的转身看向地上的人道:“你说什么?”
春红感受到郎君身上的怒意,瑟缩着身子跪在地上不敢动弹,声线带颤的开口将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直到今早,奴婢起身准备服侍娘子起身洗漱时,才发现娘子早已不见,梳妆台上只剩下了一封信和一个面具。”
“信呢?”
春红连忙将怀中的信拿了出来,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也不敢再言语。
谢玄辞迫不及待的将信拿了过来,心中却无端的生出恐慌来。
连带着拿着信件的指尖都微颤了几分,像是害怕一般。
半晌,谢玄辞才终于将那信件拆开。
只见上面就只有寥寥几字。
勿念、勿寻。
此次乃是我一人策划,还请谢大人勿要责怪旁人。
谢玄辞将那薄薄的一张纸翻来覆去的看了许久,却也未曾从上面看出别的字迹来。
她一走了之了,却连只言片语都未曾提及他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