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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冒出声满是讥讽的嗤笑:“怎么,你马上要结婚,希望我能随点份子钱?”
宁若缺老实诚恳道:“还没到那一步。”
没想到这句话成功引爆了楚煊的情绪,她也不收着了,上来就是一顿骂。
“他爹的,你谁啊敢冒充宁若缺?”
宁若缺卡壳了一下,转而去瞄殷不染的动静。
这不奇怪,任谁忽然接到死了百年的好友消息,大概都会怀疑对方的身份。
楚煊恼得不行:“宁若缺啥样我能不知道吗?她就是个杀胚,成天木着个脸,还能有未婚妻?别太好笑了。”
“你最好老实点,别让我逮着你!”
她那大嗓门,纵使宁若缺设下隔音的结界,耳朵仍旧嗡嗡响。
更恐怖的是,殷不染皱了皱眉,隐约有要清醒的迹象。
“宁若缺……”她喃喃着,手往身边探,没摸到熟悉的人。
原本正在痛快输出的楚煊人都傻了,如卡了壳的火炮:“等等,这个声音是——”
眼看人就要醒了,宁若缺来不及解释太多:“我这边有点急事。有空再联系你,回见。”
“等一下、别——”
楚煊回过味来了,急忙阻止,但宁若缺毫不留情地掐断了传音,转而帮殷不染掖了掖被子。
传音符闪个不停,像个上蹿下跳急于吃瓜的猹。
最后灵气耗尽,彻底化成了飞灰。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殷不染再度陷入了沉眠中,还不忘拉住宁若缺的一截袖子。
宁若缺垂下眼帘,也收起了繁杂的心绪。好友的反应只代表一个结果。
或许,她和殷不染并非那种亲密的关系。
不过片刻,她强行将这截衣袖扯了出来。
第26章鹤归青川“这算什么亲密?”
手里没了东西,殷不染明显不适应,眉头微蹙着。
宁若缺赶紧把一个软枕塞进她怀里,轻叹了一口气。
其实楚煊未必知道当年的具体情况,她应该多找几个人问问。
可这依旧点醒了她。
这几日相处相处下来,她对殷不染越来越熟悉,底线也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竟然忘了保持距离。
如果她并非殷不染的意中人,却处处举止亲昵,岂不是占人家便宜?
往后殷不染恢复正常,再回想起这段经历,大概也会觉得难堪吧。
她盯着殷不染的睡颜打量,确认对方睡熟之后就打算去练剑。
人都走到房门口了,却又忽地倒回去,把床上的一团连人带被抱起来,放到了靠窗的矮榻上。
并且给人多添了床被子。
不知是因为药效如此,还是殷不染本身就睡得很熟,全程她都没动弹一下。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任由宁若缺搬来抱去。
睡着的殷不染,和平日里的殷不染也不一样。
前者是朵小棉花,后者是不可亵玩的莲花。
很快,宁若缺把这些乱七八糟的联想打包丢出脑子,折了枝白海棠开始练剑。
她今天使的剑招偏凌厉,带出罡风削掉了些许花枝,堆了满地的白。
从远处吹来的长风一卷,无数的白海棠花便悠然飞上了天,又簌簌落成雨。
花雨的尽头,宁若缺看见了殷不染。
她正趴在窗沿上,睡眼朦胧,满是倦意地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