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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07(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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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监军的时候,克扣军粮,中饱私囊。

在宫里当太监的时候,上行下效,倒是一条顶顶忠诚的狗。

当时在天牢那会儿,连她都被陈三喜宣判相府一干人等斩立决时,口中那句“我们陛下,不过卖郡主一个面子”,骗了过去!

她当时只当陈三喜狗仗人势,随口扯个由头糊弄闻折柳。

谁知,是祸水东引。

哪儿是她何霁月要复仇?

分明是何丰要灭相府的口!

还有那户部尚书安瑞,为何敢检举相府,又在东南起事敛财。

只怕背后,也有何丰的手笔罢!

“郡主!”何霁月恍恍惚惚,被陈瑾一嗓子嗷回魂。

“怎么了?”何霁月扬起半边眉。

慕容锦这客人还在跟前坐着,纵是他想明白了何丰并非善类,何丰也只是只秋后蚂蚱,蹦不起来,整片营地都处于她的掌控之下,能出什么事儿?陈瑾这么慌慌张张的,岂不是在慕容锦跟前,落了她的面子?

“您帐篷里死人了?那血腥气冲得,我在外头都睁不开眼!”

何霁月“啧”一声。

“你进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陈锦连连摆手:“使不得啊大司马!属下是外女,里头只有闻公子一人,女男授受不亲,没有您的吩咐,属下不能擅自入内!”

……这倒也是。

万一闻折柳在里头更衣,被陈瑾撞见就不好了。

陈瑾将来要娶的男人,不会介意陈瑾看过个男的赤身裸体,但闻折柳还没被她娶过门,若是被除开闺女之外的其她女子看到,贞洁还要不要?

“闻折柳有没有在里头喊你?”

倘若真如陈瑾所说,出了这么多血,闻折柳觉浅,除开昏倒,不会睡得天昏地暗,不可能毫无察觉。

“这就是奇怪之处了!”陈瑾欲哭无泪,“属下在外头喊了公子三声,公子一声没答,但属下正要咬牙,喊得罪闯进去之时,他又开口,不用进来,属下实在没办法,只好来请示您,打扰到您与慕容小姐,真是万死莫辞!”

……如此么?那还真是棘手。

何霁月侧头,看了眼慕容锦。

她是个懂事的,当即起身行礼:“郡主有要事处理,尽管去便是,某在此恭候,只望您与我陛下一切安好。”

“嗯。”心中没由来涌起股焦躁,说不清,道不明,何霁月只觉心跳比平时快了几倍,她略一颔首,匆匆往主帐赶,“抱歉,我去去就来。”

帐篷外,的确血腥气儿冲天。

何霁月五感敏锐,鼻子跟犬类一样灵,又常年在战场厮杀,与血打过不少交道,远远便闻到不对。

出血量大不说,这血闻起来,还甚是新鲜。

可分明他下令赤甲军止步于此,西越那头也没有敌袭,两方并未动干戈,怎会弄出这样重的血腥气来?

“唰啦——”何霁月双手拨开帘子。

入目之景,是幅终身难忘的画面。

先是刺目的红。

再是闻折柳苍白的脸。

如同积满血水的洼地,砸入一大块冰。

触目惊心。

更可怕的是,这看似柔弱可期,手无缚鸡之力的雪男子,手里拿着把削铁如泥的刃,冷脸往自己双腿扎。

跟着一双腿有多大仇似的。

“闻折柳!”

何霁月不知自己是怎么跑过去的,只是一眨眼,就夺过闻折柳手上那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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