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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第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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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霁月一手搂着闻折柳细腰,一手扶着他的肩膀,轻轻冲他耳朵吹气。

整个人被独属于何霁月的气息包围,闻折柳即使看不见,慌乱的心也逐渐安定下来,僵硬的躯体缓慢放松。

隐约刺痛忽从胸腔传来,闻折柳靠着何霁月的肩膀,闷闷咳了两声。

“唔,心口闷。”

他不可视物,全靠摸索,指尖从何霁月下颌出发,一路往下,在何霁月附在耳旁的指引下,磕磕绊绊碰到她的手腕。

“揉揉。”闻折柳轻哼,娇猫儿似的。

疼痛如海浪,一波接着一波,他只是说两个字的功夫,苍白嘴唇便泛上一丝紫。

“好,给你揉心口。”

生怕手一下重了,刺激到闻折柳,何霁月摸索着找到个结块样儿的东西,轻拢慢捻抹复挑。

痛楚朝日般升起,闻折柳在她怀里猛蹭,险些蹭乱发髻。

“是闷,还是疼?”

素知闻折柳

有心疾,稍微不甚便会伤及性命,好一会儿不听他回应,只见他睫羽微颤,何霁月唯恐他疼得厉害晕过去,忙从怀里摸出药瓶:“我带了药,含一颗么?”

闻折柳张嘴想应话,怎奈正要出声,喉间忽地一阵痒。

“咳,咳咳!”他咳得近乎背过气去。

何霁月轻轻给他叩背。

“无碍,吃不下就不吃,且缓一缓,吴恙就在路上,她开方子,你很快就不难受了。”

闻折柳实在难受,冷汗如雨后春笋,一茬接一茬地从雪肤冒出,墨水打湿宣纸般,不由分说地浸透脊背。

他疼得脑子都不清晰了,只晓得靠在何霁月的肩头,难耐闷哼。

白皙耳坠挂着的铃铛,跟着他头部的轻摇,发出一声声有韵律的叮铃,在相对宽敞的马车内,形成隐约回环。

何霁月随铃铛韵律,在他耳畔轻语。

“不疼了,折柳,不疼了。”

她说一声,接着在他嘴角亲一下,如此循环往复。

起先,闻折柳被心口憋闷得手脚发抖,她一碰他唇,他就止不住发出呜咽,别开脸想躲,后边他身上实在没劲儿了,脸色愈发白,唇角倒是被她亲得红了一片。

“好些了么?”何霁月嗓音略哑。

“……嗯。”闻折柳脸上湿了一片,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

何霁月取出帕子,细细将他面上的水和脂粉擦干净:“吴恙应该到了,我掀开帘子瞧瞧。”

来者不是陈瑾,是独孤秋。

她双手交叠,行的是中原礼:“某参见何大司马。”

怪哉,独孤秋为何在京郊?

脑中疑虑一闪而过,何霁月环视一周,没见着吴恙,焦虑渐起,没心思琢磨独孤秋,只淡淡回了个“嗯”:“真巧。”

巧么?非也。

独孤秋是循着西越咒术的指引,来找金尊玉贵的闻折柳的。

只是她没想到,规规矩矩一路摸到京郊,找到这个隐蔽的马车,里头坐着的这位,却是冷面阎王何霁月。

她小心翼翼在外头瞧了好几回,才明白咒术没说谎。

闻折柳在,只是藏在何霁月怀里。

嗐,她们太子心怡谁不好,为什么要放低姿态,卑微追求这个女魔头?

何霁月可是出了名的拔情绝爱。

她心里,只有西越大好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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