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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雪玉,咳咳,何在?”

他咳嗽之时,总力有不逮,有松软暖和的雪玉后,总爱搂着它。

小白抱雪玉入马车,又拎水壶给他倒了一小杯温水。

“一路往西北去,空气会愈发干,您得多饮些水才是。”

闻折柳呼出一口白气,他面色胜雪似玉,有虚无缥缈的烟衬托,好似仙境里腾云驾雾的神。

“可是快到春节了?”

“就在前后几日了。”小白颔首,似是想到了甚么相关之事,心有余悸,手捶了两下心口,“正是春节来往人多,独孤长官才带人马混了出来,您那会儿昏着,都不知查得有多严。”

闻折柳捏了捏雪玉的耳朵,从它两耳之间往后摸,将它整身毛顺了好几遍。

“新春佳节,理应阖家团圆,可我带你上了逃亡的路,连累你无法与家人团聚,你,可怨我?”

“奴不怨!”小白跪倒,“咚咚”磕头,“奴自身母父双亡,得亏邻里老娘收养,可自打奴知晓您的身份,奴就同她磕头,赠她银两,与她恩断义绝……

“奴整个人都是公子的,与旁人不相干,奴,誓死追随公子!”

他一口一个“奴”,铿锵有力。

与闻折柳在郡主府里,冲何霁月轻柔呼出,缠绵悱恻的“奴”截然不同。

“起来罢。”

小白那些个自打出宫以来,从“奴才”变成“奴”的自称萦绕耳畔,往日委身为奴,与何霁月相处的点滴浮现眼前,闻折柳头痛隐发,素手缓慢摁了摁额角。

“以后不必自称奴,称下属即可。”

哪怕何霁月同他说过,他不必是她的奴,他仍愿待在这个位子。

他本身就是一株花,娇气得很。

只有栽在名为何霁月的土壤里,才能生根发芽,仅有来自何霁月的雷霆雨露与悉心呵护,方可开枝散叶。

便是做她的奴,又何妨?

他自己就是何霁月的奴了,又怎能再收一个奴?

这不合规矩。

“是!”小白倒始终是那一脸严肃的模样,没有觉察出这两个称谓有何不同,他认真地应了下来,正要说“告退”,去外面替闻折柳放风,又被他叫住。

“且慢。”

闻折柳一手撑着桌案摁额角,一手掩在小腹有一下没一下揉搓。

“你从皇宫出来,可探到郡主的讯息?”

第65章

窗外白雪簌簌下落,掩过从闻折柳喉间溢出的低咳。

“与郡主相关的讯息么?有的。”

小白眼珠一转,似在回忆往日场景,片刻后“嗷”一下手拍上脑门:“属下此前道城门查得严,就是郡主府的人在查。”

郡主府?郡主府的人只听何霁月差遣。

她们有所行动,必然是得了她的指令。

这指令,可与他有关?

心中思绪按下葫芦浮起瓢,野草般,在头脑中疯长,闻折柳勉力稳住声线。

“她们在查什么?”

……是在查我么?

“抱歉公子,这属下也不太清楚。”小白挠了挠头,“那时属下躲在马车内,视线受阻,只知道那群人搜了又搜,没找着人,就放行了。”

“哦,”闻折柳懒懒应了一句,“所以她们是在找人?”

“或许罢,属下也说不好。”

小白嗓音压低,轻轻抬手,示意闻折柳未搂猫那只手里,拿着的杯盏,里头温水显然还剩大半:“公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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