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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犯病(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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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再搞脏何霁月衣袍,试图将不断上翻的秽物忍回去。

可这反胃感哪是他能忍得住的?

“咳哕——”

闻折柳死捂着嘴,把自己也吐脏了。

难闻的气息存留衣襟,他鼻尖一酸。

太屈辱了,在她面前如此失态,还连着两回。

“昨晚怎么也不肯哭,现在怎么突然要哭了?”何霁月抬手替他拭泪,却怎么也擦不干,“别哭,搞得我欺负你似的。”

“奴冲撞郡主,罪该万死。”

闻折柳浑身颤抖,如秋风中树上瑟瑟发抖的叶。

“没让你自裁谢罪。”

以前吐到她身上还以“我不舒服”为由,哼哼唧唧指挥她收拾残局,现在年纪变大了,胆子倒比针眼还小。

闻折柳咬唇,葱白指尖缓解衣扣。

她不叫他死,也定少不了罚,昨夜他死不开口,她那般疯狂,若他主动……

或可讨到好。

雪一样圣洁的瓷白肌肤,何霁月只见着充满掠夺痕迹的红。

闻折柳衣袖下垂,手腕上的刺眼伤痕显现,他缩在床尾,双膝并拢斜靠帐幔,就这般红着一双眼,怯怯瞧她。

何霁月移开眼。

“没说让你侍奉,讨罚是吧?那罚你将这儿收拾了。”

闻折柳身边常有人伺候,从来没干过这种收拾的脏活。

他战战兢兢地摸出手帕,直起腰收拾何霁月衣裳沾到的脏污,却弄巧成拙,将脏污反范围扩得愈广,眼眶又是一热。

她说得对,他确实什么都不会。

何霁月知道闻折柳没干过这种活,动作难免生疏,她见闻折柳越做越乱,本想夺过他手中帕子,自己来收拾,看到他圆眼越来越红,到底还是没忍心。

“先把这些拾起,收到痰盂里。”

何霁月避开他手腕上的伤,抓住他手臂中段,手把手教他:“这样,会了么?”

闻折柳连连颔首。

好不容易收拾完毕,酸腐气息仍不散,闻折柳想拎痰盂到外面去清理干净,却一提起来就双臂发颤,不敢将陶瓷痰盂摔了,他站在原地绞着手指,局促不安。

“行了,剩下的我来。”

何霁月熟练处理好痰盂,见闻折柳还穿着那件脏袍子,蹙眉。

“衣服脏,就别穿了。”

闻折柳顺从褪下,猛地打了个寒战。

“郡主,奴冷。”

厚被分明就在他手边,他却视而不见,只盯着何霁月,何霁月没法,只好“唰”一下展开厚被,轻盖到他身上:“小青那儿应该有合身的男装,我给你找几套。”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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