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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醒了!”

算算裴折玉睡着的时间到他出来这一阵,裴折玉也不过才睡了一盏茶时间,谈轻大步走到他面前,担忧地问:“表哥还头疼吗?”

他不好直接问裴折玉有没有受病发影响,只用头疼代指,裴折玉自然懂,缓缓摇头,握住他的手,“好多了,听说你去找季大人了,季大人却没见到你,你怎么到这了?”

谈轻示意他看向师枢,“出门时碰到了一个熟人,跟他聊了几句,你们刚才是在找我吗?”

季帧捋着胡须,笑眯眯说道:“宁师爷出门找小公子,本官正好有事,便顺道出来走走。”

谈轻问:“出事了吗?”

季帧笑着摇头,“只是打听到张仲义在刘县还有一位亲人,这些天也正好在上河村,先前祭拜过张仲义的人应当也是她。如今还不能确定张仲义的死因,只能先从他的生平着手调查。小公子可要同去?”

谈轻回头跟裴折玉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后点头。

“去!”

不过见跟来的只有徐校尉,不见石云和江知墨、刘县丞等人,谈轻不免好奇,“石云不去吗?”

徐校尉笑得很讥讽,“石大人身体金贵,被开棺吓到了,此刻还躺在床上,哪里走得动?”

说起开棺验尸的时候,江知墨是最先吐的,后来石云也顶不住了,这徐九郎倒是面不改色全程跟着,还给仵作帮手,递点工具。

知道石云和徐九郎两人的恩怨,这徐九郎也确实被石云阴过一回,谈轻也不介意他话里的讽刺,又问:“那位刘县丞也不去吗?”

季帧笑得意味深长,“石大人和江大人都有些不适,便让他留下来照看他们吧,走吧。”

谈轻听着意思肯定不简单,但也懒得想,回头叫福生拽上师枢过来,师枢很是不可思议。

“你们查案,我也要去?”

谈轻跟在裴折玉身侧,斜了眼被福生背着的包袱。

师枢看懂暗示,丧气垂头。

谈轻不再理他,低头问裴折玉:“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要是实在难受,我们就回去。”

裴折玉摇头,瞥向跟在他们身后的师枢,目光冷淡,“我没事。他怎么也在这?昨日我让人留下没找到他,也没能查到他的底细。”

谈轻拿起那片假胡子给他看,笑说:“这人贴着假胡子,说住在下河村也是骗我们的。我刚才出门碰见他,他还偷偷摸摸想跑。”

他说着拿假胡子在唇上比了比,“这还挺好玩的。”

白玉般精致漂亮的一个少年,贴上假胡子一看就很假,但无端有些可爱,裴折玉拉住他的手,看着却有些嫌弃,“还给他吧。”

谈轻看他不大高兴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刚醒来起床气,还是不喜欢师枢,倒也听话地应了一声,将那片假胡子扔回给师枢。

师枢贴回去嘟囔道:“看见当官的不跑,我是傻子吗?”

谈轻赞同点头,“也是,你这到处坑蒙拐骗,嘴里没一句真话的,怎么可能不怕官差?”

想到师枢交待那些不知真假的消息,谈轻摆手让燕一盯着师枢,接过轮椅推裴折玉,“表哥,我们别理他,一会儿我有事跟你说。”

包袱还在福生手里,又来个大块头盯着,师枢缩了缩脖子,随即一脸震惊地看着谈轻。

“你叫他表哥?”

谈轻回头扫他一眼,眼神仿佛在说是又怎么样。

连裴折玉也冷下脸看来。

也不知师枢是真震撼还是装的,居然也不怵,“你叫你男人表哥?那你们岂不是表兄弟?你家里人知道你跟你表哥成亲了吗?”

谈轻心说这什么奇怪的伦理问题,可也没必要告诉师枢他们的真实身份,只说:“那又怎样?我家里人知不道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师枢听他语气好像不大高兴了,眨了眨眼,便低下头,小声说:“那你们玩的还挺花的。”

谈轻觉得他莫名其妙的,皱着眉看了他一眼,就回过头,接着问裴折玉:“不管他了,你知道季大人说要去找的那个人是谁吗?”

裴折玉收回审视师枢的目光,苍白薄唇微抿,暗中抓住谈轻的衣袖,温声说道:“应当是张仲义的前儿媳,是上河村的刘姓人,张仲义儿子病逝后,刘氏守寡三年,在今年便改嫁了刘县县城里的一个童生。”

谈轻漏看很多文书,便有些惊讶,“张仲义还有个儿子?我还以为他就只有一个女儿呢。”

季帧和徐九郎走在前面,他们在后面,边走边低声说话,季帧听见了,解释道:“张仲义本有一儿一女,儿子在四年前成亲,同年考取秀才功名,但身体虚弱,当年就病逝了,张仲义的夫人也在数月后病逝,之后刘氏被接回娘家。方才我跟村长打听,村长说后来娶刘氏的李家本也有个原配,但原配因难产也没了,听闻刘氏克夫,但嫁入张家当年张仲义的儿子就考上了秀才,可见也是旺夫官运的。那李家童生考了十几年都没考上秀才,便让人撮合娶了刘氏作续弦,今年年初成亲,不过几个月就中了秀才,所以村里的人也说,刘氏是天生的秀才娘子命。”

徐九郎不屑道:“又克夫又旺夫,还是读书人,竟然当真以为娶了秀才娘子就能做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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