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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又没人,赵诚直接睡那了。
“让他继续睡吧,你看着他,等他醒了,我去接。”
挂断电话,沈嘉拉着林柔的手。
笑说:“小诚睡的跟猪一样,我们先回家。”
遂又想到学校的事,等案子查完,就带他们离开这。
去京市,在那边重新给赵诚安排学校读书。
这段时间让他疯吧,就当放假了。
晨光总带着几分清冷,风微凉,朝阳快要透出云彩。
街道上热闹非凡,菜农们吆喝叫卖,孩童们聚在一起玩耍。
熟识的大人,停下脚步,有说有笑。
马路对面的‘洗剪吹’理发店。
门两侧的三色灯筒仍旧不知疲倦地旋转着。
店内的歌声清晰飘过来,是一首老歌,郑源的《为爱停留》。
很快,又换了一首《出现又离开》。
梁博独特的嗓音随风吹进耳畔。
【我和你,不应该,制造感觉,表达爱……】
这时,一辆黑色奔驰鸣笛驶来,车速渐缓。
车内的男人朝车窗外看了眼,笑着哼出小调。
脚踩油门,飞快离开。
*
办公室内。
沈嘉独自一人坐在白板前,指腹轻轻摩擦笔帽。
她还是纠结吴泊山的杀人动机。
为什么非杀不可?
如果是为了保护吴勇才,没必要把动静闹这么大。
还是说,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杀掉林柔。
这样,就不会有人再提起这个案子了。
一个痴呆的老人,要声誉做什么?
八年前,姚凤英如果真的亲眼看见案发现场,为什么不从那就开始勒索钱财。
难道是她太蠢,没想到这点?
沈嘉怎么都捋不明白。
或许是她的想法太过深入,而吴泊山杀人的动机只浮于表面。
单纯是不想这件事曝光。
那姚凤英为什么不直接找林柔?
太蠢?
一个能跟别人暗地里交易,卖自己孙子,费尽心思阻碍查案的人,真的会有这么蠢吗?
她狠闭了下酸涩的眼,瞥见陡然亮起的手机屏幕。
秒接。
“查到了,吴勇才的户口是后来迁到和全市,最后又迁到霖市榆塘镇。”
“六十多年前,上户口很晚,而且都是村里大队手写的纸质版,后来他迁到和全市,才记录进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