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第2页）

那人也是富江，床边坐着的富江看着从门口走近的富江，两人脸上带着同样的不屑和厌恶。两人有着同样的样貌，同样的身形，同样得对着小林苍是露出的柔软的表情。

因为小林苍正在睡觉，所以一但两个富江同时出现是伴随着的争吵也消失了，她们像是商量好了一样，将小林苍埋在被子里的手轻轻牵出。

从外面进来的富江拿出了她买来的指甲油，是她自己喜欢的红色，她买了两瓶过来，在将其中一瓶扔给另一个富江后，她就自顾自开始给睡着的小林苍做美甲。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漫长到两个富江直到小林苍快要睡醒了才将将把所有指甲油涂抹均匀。

两个富江在最后的几分钟里要决策出谁才是最后留在这里的富江，她们并不准备被小林苍知道她的特殊。

同样是富江，她们的行为思想总是会变得一样。即使没有说话，她们也能从对方的记忆里找出对方待着这里的理由。

一个是发现了小林苍身体不舒服，带着小林苍来医务室补觉；另一个是将昨晚就准备给小林苍的礼物带了过来。那个后来进入医务室的富江忍不住想，如果不是昨晚那个冒牌货被自己的自以为是给伤害了，她绝对不会让苍等了一晚上，结果还因为记着这个诺言而睡眠不佳的。

这么想着，富江就知道自己输了，因为她是从昨晚那个失约的冒牌货身上分裂出来的，和眼前这个并没有和苍失约过的富江对比，自己从刚开始就输了。

富江失望地离开了，离开前深深地看了一眼快要苏醒的小林苍，她还没有真正被苍认识过，还没有和苍对话过，还没有和苍亲吻过。

富江留在了医务室。小林苍一醒来就看见富江保持着自己入睡之前的动作，还在用手遮着自己的眼睛。

“我已经醒过来了。”她提醒道。

富江却没有撤掉手，而是解释道：“我知道，只是你刚睡醒，看见强光会不舒服。”

小林苍感受到了富江对自己的关心，她的心里涌出了无限的温暖。

富江的手心也是冰冰凉凉的，贴在眼皮上很舒服。小林苍在确认自己的眼睛已经可以完全适应自然光后，伸手将富江的手握着挪开。她本来想要和富江说谢谢的，却在看到自己的手指甲时忘记了。

“这个是你给我涂的吗？”小林苍问道，她坐起身后看到了床边没有被带走的两瓶指甲油，上面的颜色和自己现在指甲的眼神一模一样。

“谢谢你，富江，这个颜色很好看，如果在你的手指甲上会更好看的。”

小林苍诚实地夸着，她知道富江的手长什么样子，富江的全身好像都是完美的，至少在小林苍的眼中，富江没有一丝不完美的地方。

富江理所应当接受了小林苍对自己的夸奖和感谢，在她眼中，小林苍对自己的夸奖都只是实事求是的叙述。

她牵起小林苍的手，十指相扣，让小林苍可以清楚看到自己的十个手指甲最后都变成了什么样子。

“你喜欢就好，那个冒牌货，我昨晚就是要给你这个礼物的，怎么样，好看吧？”

小林苍点点头，她从刚开始就开始夸这个颜色很好看，第一反应就是这个颜色特别适合富江。“好看的，谢谢你富江。”

小林苍再次感谢，她回握富江的手，她的内心开始冒起了甜蜜的气泡，明明她的头因为已经补够了觉，开始变得清醒，却在这个时候又开始混沌。

这种感觉就像是心里冒出了她很少喝但很好喝的甜汽水，加上富江身上馥郁的香气，她开始不能思考，只想一直看着富江，现在这样的时光可以无限延长。

“要一起出去吃饭吗？已经中午了。”富江说。

小林苍这才开始转动生锈的脑袋，医务室墙上挂着的时钟确实显示现在到了中午，相比于一直在睡觉的自己，富江显然是会比自己更感到饥饿的。

“那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吧，抱歉，我睡得时间太久了，富江一定很饿了吧。”

“没有很久，是时间过得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