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迷情陷地(第3页)
皇太后再眼向后。“香香,是不是你端那碗燕窝到西厢阁?”
这时后头一位婢女惊慌而出,神色苍惶的叩首当前。
“冤枉啊,的确是奴婢负责送到王爷手上,可是到房门就被王妃阻止,她说要自己端进去,不关奴婢的事呀。”
这一问,全盘托出。孝母皇太后端视染飞烟的神色更趋凌厉而震怒,似抓到宫里的乱源之头。
“所以你就趁机把毒粉洒进汤里,房里只有你和我皇儿,你想,我会联想到你想毒害谁嚒!”
“我没有!”
纵然有此意,染飞烟仍坚持摇头…到后来…她仍是没下手…杀了那个男人不是吗?
这才想分辩心底真言,身子已被两名侍卫从后拖去。
她想挣扎,即刻被两名侍卫按住,看到他们端来一碗青草茶强行灌她喝下。
“把她压住。”
在挣动中她听到有人喊道。
“原以为你会乖乖的并无异心,怎知还是处心积虑想谋害我儿,好个狠毒的女人!”
孝母皇太后重回椅子上言道,在尊阁内视着外方的天空。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野雏也妄想当凤凰。”
虽是一旁榇托凶狠虐待妃嫔的画面,凝重的气氛中太后神情惬意悠闲,没人敢越前一步。
上围被溅得都是水液,染飞烟觉得腹部绞痛难当,“太后…”
她伸手想对她解释,难耐下体绞痛已让她在地上翻滚“啊…太后……”
一股热源从下身流出。
就不知给她喝什么?
“今天就算你得到他的宠爱又如何,我皇儿不会原谅枕边人、是一个包藏祸心的女人每日和他相处一起。”
她今天若不斩草除根,难保她皇儿识不清这女人的真面目。难保她的皇儿不会死在这女人手上。
无视她凄惨的叫声,孝母皇太后偕行而起冷眼睥睨。
“他临行前交待我必需这么做,这也当然,毕竟有哪个男人容许妻子夜夜想毒害自己,只要对他不忠的女人他都会根除。”
“不,不可能……”
明白身下流的是什么,染飞烟心疼摇头。“这是他的…骨肉…”
“难道你没听过传闻,我皇儿以前就是如此对待怀有身孕的妃子,被打掉的胎儿多不枚举。”
皇太后缓缓念道,再厉声斥责。
“你不过是其中之一,不差你一个,往后多得是女人替他生小孩。站在敌人的立场,你甭妄想他会真心待你,不过是他想折磨、玩弄感情、糟蹋的对象罢了。”
腹部绞痛已让染飞烟全身虚脱摊软,这残酷无言的事实击中她彷徨无依的心,冷汗渗出抖栗面额、她禁不住叫喊出,身下缓缓流出一滩浓稠血水。
眼观当下,高傲的皇太后面容青寒,被搀扶面离,留下倒在地上的染飞烟。
“我今天不杀你,是替我儿积点阴德,把你送入长太宫,望你好自为之。”
面对这种场面,孝母皇太后已麻木不仁,即便是血肉至亲,也不容许让错误发生,让这心怀不轨的女人一再淫乱宫帷,存在处处危机谋害她唯一的依赖,即使是牺牲得来不易的孙儿也绝不迟疑,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过度疼痛已让染飞烟昏厥,然而事情可没这么简单结束。
这些人将她抬入大牢,将她手脚摧打成残,她遍体鳞伤躺在那儿,心底暗恨,若是她武功恢复八成,一定将这些人脑袋砍下才不会让这帮人如此欺负她。
之后她被丢入杂草丛生、肮脏不堪的行馆里、乏人问津。
经过一天,她的伤口被蚊虫咬噬而醒,惊讶拂开这些可怕的虫子,用手肘缓缓爬行似躲瘟疫逃离,手筋脚筋似被挑断,显然皇太后要她生不如死,她寸步难行缓慢往前爬,一身血腥的气味才让她抬头视清这座宫邸,紊乱杂草滋长进地,虽是广阔处处飘扬破烂的白幡,居中一个大型如来佛像金身已斑驳其上溅着各处瘏暗色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