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页)
气氛弥漫着沉默的尴尬,也可能是姜知月自己觉得尴尬,她刚想开口,却听罗德里克低声道,“抱歉。”
她不可思议扭头,只见他正望着自己,眸色暗沉,“为那晚的口不择言。”
每当罗德里克收起强势侵略的一面,姜知月总会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就像对抗路的各种手。枪。炮。弹都备好了,而对方只是空手走过来,献给她一个吻手礼。
“。。。。。。你知道就好,”她移开视线,“下次再不分青红皂白说胡话,我就不回霍尔迪了。”
罗德里克柔和的脸色渐冷,“这个不行。”
姜知月只是一时嘴快图个爽,可他又这样,板着脸说不行,不准,不可以。
“拜托,你看看那些刚开始dating的年轻人,人家那样的循序渐进才正常,你这样一言不合就同居,本来就是非常无理的要求。”
“你在法国没有落脚地,单独住一处安全问题难保证,”罗德里克不急不缓回答,目光落在她脸上,笑了下,低声,“况且,要是我一个没看住,找不到你了怎么办?”
姜知月被他的话堵得,愤懑又隐隐冒上来。
“记住你做过的事吧,罗德里克,我迟早有一天要找你算账的。”
罗德里克不介意被兔子咬一口,他眸中含着浅淡笑意,轻描淡写,“随时恭候。”
如果他放任事态自然发展,那么姜知月和自己只会成为再不相交的陌生人,怎么会有此刻斗嘴的时光。
“我不后悔,Phoebe。重来一次,所有过程都不会改变。”
姜知月血压飙升,她闭了闭眼,劝自己冷静。
就知道他本性如此,什么吻手礼,不过是披着羊皮的狼,对待这种坏人,永远不能掉以轻心。
早餐吃过,罗德里克出门了。姜知月今天没什么事,就待在城堡里。侍从带她参观一些古老的房间,这些地方即使没人住,也常年清扫并有适当翻新。姜知月发现这里竟然有笔墨砚台,侍从向她解释,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卡斯德伊先生的父亲从中国带回来的文房四宝。
眼前这位小姐是如今先生带回家放在心尖上的人,侍从是聪明的,知道先生为了博小姐一笑什么都愿意给,于是就跟姜知月说,如果喜欢可以拿去玩。
“可以吗?”姜知月有些受宠若惊,这毕竟也算有些年岁的东西了,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随意使用。
“当然可以,小姐,您和它们都来自神秘的东方古国,我想您看见它们应该会有亲切感。”
既然他们如此大方,那姜知月也不客气了,道谢之后,她回自己房间,把东西捣鼓捣鼓在桌上摆好,试着写了几个字。
母亲写得一手潇洒的行书,她小时候也被带去学了几年书法,后来上了初中就没怎么碰了,这会儿回忆一下握毛笔的姿势,多试了几个字,慢慢写得比较像样了。
练字能使人心静,墨水的香味丝丝沁鼻,有令人安宁的奇效。
罗德里克回来时,便看见姜知月在桌前的背影。
他放缓脚步,慢慢走进,看见她手里握着的毛笔,一撇一捺,落下遒劲的力道。
写完这一行,姜知月瘾也过足了,将笔放在笔搁上,打算把东西收起来。
冷不丁发现身边站着个人,她吓一跳。
“罗德里克,”她拍了拍胸脯,怨怪,“你幽灵啊,站我后面做什么。”
“怎么想起来练字?”他朝她笑笑,拿起她用的那张宣纸,细赏。
无聊呗,还能为什么。
姜知月等了一会儿,觉得他看得差不多了,于是拿回去,打算收起来。
但罗德里克阻止了她的动作,告诉她,教他也试一试。
“我汉字很久没练了,你单独开个小班,让我精进一下?”
怎么,还想像古人那样吟诗作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