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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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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御史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叹了口气,语气沉痛,

“宫中竟出此等纰漏,简直骇人听闻!老臣定会即刻奏明陛下,严查到底,绝不姑息!”

这时,萧寒声已完全不顾宫廷礼仪与旁人目光,半抱着谢知白,用自己宽阔的后背隔绝开所有探究的视线,小心翼翼地托起他受伤的手,检查着那刺眼的灼伤。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周身散发出的冰冷戾气与浓烈杀意让周围的侍卫和内侍都下意识地退后半步,不敢靠近。

他看着那雪白肌肤上迅速肿胀起来的红痕与水泡,眼神中的心疼与暴怒几乎要凝为实质,喷薄而出。

“殿下伤势要紧,臣先带您回府治伤。”

萧寒声的声音沙哑紧绷,不等皇帝下达明确的命令或是其他人的反应,几乎是半强制性地、以一种保护性极强的姿态护着谢知白,迅速而果断地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回到守卫森严的别院,萧寒声立刻疾呼沈太医,并亲自寸步不离地盯着他为谢知白清洗、上药、包扎伤口。

整个过程,他的脸色都极其难看,薄唇紧抿,眼神一刻也未从谢知白因疼痛而微微蹙起的眉心与苍白的脸上移开,紧握的双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仿佛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与压抑的怒火。

待沈太医处理完毕,躬身退下,内室只剩他们二人。

萧寒声依旧站在榻前,目光沉沉地、一瞬不瞬地盯着谢知白颈侧那抹刺眼的药膏痕迹,忽然开口,声音低哑得可怕,充满了无尽的自责与后怕:

“是我疏忽了……我本该预见到的……我本该寸步不离地守着你……”

他的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谢知白抬起未受伤的右手,轻轻按了按突突跳动的太阳穴,语气带着一丝疲惫后的平静:

“不怪你,是赵阔狗急跳墙,手段卑劣罢了。”

他顿了顿,看向萧寒声那副仿佛自己受了重伤般的痛苦模样,心中那点因计划被打断而产生的烦躁竟奇异地平复了些许,反而升起一丝莫名的、扭曲的暖意与满足感。

他忽然清晰地回忆起方才在混乱的宫中,萧寒声是如何不顾一切地将他护在怀里,用身体为他挡开危险;又是如何此刻一副恨不得代他承受所有伤痛的神情。

一种强烈的、近乎扭曲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如同毒藤般悄然缠绕上他的心脏,并迅速蔓延。

他缓缓抬起那只未受伤的右手,朝萧寒声勾了勾指尖,动作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魔力。

萧寒声愣了一下,依言俯身靠近榻边,目光依旧胶着在他的伤口上。

谢知白的手轻轻抚上他紧绷的、线条冷硬的脸颊,指尖冰凉,目光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灼热的偏执,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地说道,如同下达一道永恒的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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