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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半是提醒半是挑衅,程钧宴做了个深呼吸想冷静下来,可只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好像完全没办法冷静。
身上的人停了动作,周匪浅撇撇嘴,被不上不下的感觉吊得难受。
没多犹豫,她干脆翻身坐起来自食其力。
呼吸声与窗外的夜色同样浓重,程钧宴抬眼看她,意识到自己好像被她当成了小玩具。
额头挂了层薄汗,她一缕头发贴在额间,那条伤疤在黑发掩映下变得更明显。
他一手落在她腰上把人压下来,两具赤-裸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呼吸声在耳畔放大,程钧宴低头去吻那条细长的伤疤。
周匪浅侧头躲开,不习惯他这样亲密的动作。
她双手撑在他胸口坐起来,像是在海上飘荡的木舟,被风吹得颠簸,直到浪潮淹没木舟,视线被冲刷得模糊,才脱力般躺在他身旁。
空调送风的声音很轻,被呼吸声盖得几乎微不可察。
等到体力渐渐恢复,她伸手要去撕开他额头的创可贴。
可刚碰到,她就猛地撤了手,从床上坐起来。
“洗澡。”她拉拉还躺在原处的程钧宴。
他头一次开荤,刚才那点显然不够。
但手头没套,周匪浅也不想为了一时的快-感冒险,只能随手帮他解决了。
程钧宴别的不说,在这方面尚且知恩图报。
浴室狭窄的空间让感官变得更加明显,花洒的水声盖住她身体里的浪潮。
吹过头发,周匪浅打电话叫客房服务员送了张新的创可贴上来。
他额头上挂着汗,又洗了澡,肯定得换一张。
把这些事做完,她重新穿好衣服准备走人。
“很晚了。”程钧宴看了眼手机,“你现在这样回去,显得我很没有良心。”
“你本来就没有。”
周匪浅对着镜子整理好衣服,回头看看他,“st的答复应该最近就能收到,我明天还要去公司。不想上班前还要回去换衣服,很麻烦。”
“穿上裙子不认人。”他起身,打算送送她。
“别这么说。”周匪浅回头,“你没爽吗?”
她走到门口,朝一直跟在身后的人勾勾手。
程钧宴俯身凑近,额头上得到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小费。”
程钧宴懵了,等她关门离开过后才反应过来。
她这是把他当鸭了?
久违的宣泄过后,周匪浅走出酒店,被晚风迎面一吹,神清气爽。
她快步上车,打开手机才看见傅嘉珩回复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