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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甲刮蹭着易拉罐表面,周匪浅低着头,“我没有和他在一起。”
与易拉罐刮蹭时的嘶嘶声一样细微的,是傅嘉珩松了口气的声音。
她觉得好笑,借着长发的遮挡勾起唇角,等他继续问下去。
但他没有。
周匪浅等了许久没听到他的后文,抬头看他。
傅嘉珩兀地抬手,掀起她盖在额角的头发。
那条细长的疤长久以来都被她仔细藏着,如今久违地暴露在空气里,让她一时间有些无措。
“他逼你了?”他问。
指腹摩挲过那条伤疤,傅嘉珩再度开口,同样的话,语气却与刚才完全两样了:
“他逼你了。”
周匪浅半个身子微微后仰,躲开他的手。
她的头发没有烫过,只在今天出门前特地用卷发棒卷了一遍。随着时间推移,那点弧度已经变得不再明显。额角的那一缕直直垂下来,把伤疤重新挡住。
她把头扭到一边,对着车窗上不甚清晰的影子重新打理好头发,说:
“是他威胁我。”
傅嘉珩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动作有些越界了。
以为她不想回答,他本打算把这话题揭过去。可她迟来的答案让他愣了一瞬。
转念一想似乎也不奇怪,毕竟程钧宴这人是什么样的,他再清楚不过。
他很快接受了这个答案。
说不上来是因为对程钧宴的恶劣印象,还是因为打心底里不希望他们之间真是那样的关系。
“如果你需要帮助,其实可以找我。”
他靠在椅背上,手心好像还残留着她皮肤的温度。
周匪浅没有说话。
“那这样好吗?如果之后他还威胁你,你就来找我。”
傅嘉珩换了个说法,“我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来威胁你,但是我不会。你完全可以凭自己的能力过得很好,假如他一直纠缠你,我会帮你的。”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周匪浅终于转过头。
“谢谢。”她捏着手里的罐子,“可你为什么要帮我?”
傅嘉珩被问住。
他攥紧了手心,鼓起勇气道:“我只是觉得。。。。。。你不该过这样的生活。”
如果是几年前听见这话,周匪浅高低把他当做救命恩人一般供着。
可惜那时候来找她的人是程钧宴,命运就是喜欢开一些自以为有趣的玩笑。
见她一直没说话,傅嘉珩有些尴尬,只能低头看了眼腕表,时间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