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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个院子,三日后来梅树下见我。”话音刚落,只见萧云澜袖袍轻扬,七缕剑气化作七只莹白雪兔,“它们自会带你认路。”
那七只雪兔儿挤挤挨挨凑上前来,亲昵地蹭着郁瑾的衣袖。
三日后,太虚峰下起了小雪,郁瑾踏入正院时,正见一男子屹立于梅树下。
那人着靛青广袖袍,折扇轻摇间露出扇面题字“偷得浮生”。
见郁瑾来,他笑着抛来一只织金储物袋:“小师妹,我是你师兄。这袋里装着。。。”
“废话真多。”萧云澜的声音从树顶传来。他倚趟在枝头,酒壶悬空而倾,竟无一滴落地,“回你的执法堂守着。”
萧景明冲郁瑾眨眨眼:“小师妹,袋里有盒芙蓉酥,趁师尊没发现快吃哦。”说着,折扇飞出,陡然暴涨三丈,载着他如青鸟般掠过云海。
忽的,郁瑾胸前出现了一杯茶。
萧云澜垂眸望着树下的郁瑾,声音比雪还冷::“抿一口,讲讲你和善栖十年。”
茶是浮生茶,郁瑾讲述时,空中浮现光影。
善栖教她认药,故意把黄连说成甘草,看她苦得皱眉却强忍不吐;
荒漠夜宿,老人用银针串起蝎子烤给她吃;
临终前,善栖把最后把玉佩塞到她手里,指间还沾着散修的血。
“听了这么久,还不出来?”萧云澜忽然道。
雪幕分开,谢温阳踏雪而来,掌中拿着善栖的修仙手札:“本想来还东西于郁师妹。”
他将手札递给郁瑾时,“师尊葬在长春峰药田。你可要随我去看看。”谢温阳轻声道,“他从前常说…想看着灵药开花。”
萧云澜突然把酒壶砸进雪堆:“那谢师侄,顺路带她去琅嬛阁取她的心法。”
雪幕散尽时,人去楼空,物是人非。
萧云澜望着虚空某处,忽然道:“那老头…一点长进都无,蝎腿还是烤焦。”
千年前,他们修为不过筑基,他也吃过善栖烤的蝎子肉。
长春峰上,翠微微的药田中央是一颗参天的古树,树下便是善栖的长眠之地。
郁瑾跪在善栖墓前,点燃三炷清香。她说不清此刻的心情,只觉得心口泛着涩意。自她记事起,身边也是善栖爷爷。爷爷就是她唯一的亲人,是她全部的依靠。她从未想过,爷爷会这样离开。
谢温阳站在不远处,望着墓前那个小小的人。山风拂过,吹起了女孩的衣角。
他想起师父的修仙手札,后面正正十年的记录,除了于医道上的领悟外,写满了与这个女孩相处的点点滴滴。
不知多久,郁瑾起身。
谢温阳,道:“与我取去心法吧。”
昆仑仙宗乃万仙最强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