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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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咯咯一笑：「倷勿要装正经了！颖颖讲儂们找了个单男，玩得老灵光了，伊爽得飞起哩！这有啥？我在欧洲见多了。」她顿了顿，语气带点小兴奋，「去年在柏林，我跟一个荷兰哥们去了个私密派对」
颖颖低头，纤手攥着酒杯，声音低得像蚊子嗡：「我那夜里是爽，可事后总觉得对不起老公哉。」她瞥了我一眼，眼神中全是犹豫：「女人做别人看儂像看笑话哩。我微信群里的姐妹，天天晒老公送的包、娃的钢琴考级，我要让人晓得这事体，估摸着要被踢群了。我怕伊心里不舒服，觉得我太浪，怕伊以后看我像看那种女人唻。」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突然着一把火，烧得脑子里乱哄哄的，觉得她跟阿健的画面刺眼，又被她全身心投入，彻底爆发的性感撩得心动。这嫉妒不全是怕失去她，还有种自卑，怕自己比不上阿健，满足不了她。
我清清嗓子：「颖颖，老实讲，我有点吃醋，怕儂迷上那种刺激，忘了阿拉的感情。可儂那晚的样子，我也很来电的。」这话挺难出口，可说出后心头轻了些。
莉莉撇嘴，晃着酒杯：「吃醋么，蛮正常的，勿要拿颖颖当儂的私產。林泽然，嫉妒蛮常见，男人总怕老婆被别人『抢』，其实是怕自家不够好。我在马德里认得个女策展人，结婚十二年，跟老公玩开放关係。伊老公是记者，开始也吃醋，怕伊爱上别人。后来伊拉每週拿出一夜，聊聊各人的感受，嫉妒就慢慢变成信任了。现下伊儂玩得嗨，婚姻比谁都稳。」她看向颖颖：「儂怕被指指点点，怕泽然误会，这不就是中国女人的老毛病么？总觉得自己要当贤妻良母，不能太『出格』。可儂想想，儂加班到深更半夜改稿，客户送香水撩儂，凭啥不能给自己点快活呢？」
「倷讲得轻松，可真不是样简单哉。我有个同事，离了婚，穿条紧身裙去上班，别看是广告公司，还是被那帮女人讲伊『不正经』，还传伊勾搭客户呀。还有我妈，老催我生娃，上个礼拜还嘮叨『女人要本分』。我跟伊讲这些，估计要跟我翻脸哉。」她看向我，杏眼中带着乞求：「我喜欢那夜里的心跳感，可我勿想阿拉因为这个彆扭呢。婚姻这事体，玩过头会不会散？阿拉以后还要勿要小囡？这些我都怕哩。」
「那晚儂开心，我也好兴奋。可我怕跟不上儂，怕儂想要的，我给不了。婚姻是阿拉的底盘，我想守住，也想让儂飞。」
莉莉哈哈大笑：「林泽然，倷这心态蛮真哩！我在里斯本认得个葡萄牙哥们，最先也怕伊女朋友玩得太野，自家吃勿消。后来伊儂定了规矩：每次试新玩法，事前聊清爽，譬如谁能碰啥地方，时间多长，事后复盘感受。伊拉还约好，囡囡出世前暂停，专心家庭。现下伊拉囡囡都两岁哉。」她凑近颖颖，手指轻戳她的肩：「倷担心婚姻会散，担心小囡，这都蛮正常的。但性自由不是砸家庭，是给婚姻加点料。像我，每次派对前都跟搭档约好，玩什么可以，什么不行，省得事后扯皮唻。」
颖颖脸颊泛红，她低声说：「倷讲得有道理哩。我那夜里爽，可事后老担心他勿高兴，也怕自家太沉迷，屋里勿要哉。」她转头看我，眼神柔软：「老公，我想跟儂一起试，找阿拉的节奏，儂肯陪我，对勿对？」
我点头，心跳有点乱：「当然格，阿拉定好规矩，慢慢来，家永远是头等大事。」
，他：「怎么可以让我更带劲，你是在哪里学的？」他秒回：「做爱靠力量、耐力、节奏。来健身房练练。我给你们五折优惠，你们夫妻俩包私教，打包价每个月3888，先好好把身体练起来，我再教你几招。保管叫颖颖高潮迭起，欲罢不能。」
我转给颖颖，她说：「我一个人勿想去，太尷尬唻，倷要陪我。」
阿健的健身房，只有三个地铁站，蛮近的。週末，我们去看了看，颖颖穿粉色瑜伽服，灰色裤子，贴合身材，勾勒出完美流畅的曲线。健身房里，橡胶地垫混着蛋白粉甜香，器械匡匡碰撞声仿佛性爱的节奏。阿健站在哑铃架旁，背心紧贴肌肉。他朝我们一笑，眼神在颖颖身上短暂停留。她脸刷地就红了，手揪紧运动包。三四个女会员围着他，阿健长，阿健短，见到颖颖，笑容便僵住了，眼神闪出敌意。颖颖高挑白皙，在公司总被新客户误认为是专业模特，女人嫉妒的目光习以为常。
阿健先给她做了检测，身高171，胸围86，臀围90，称体重时颖颖娇嗔着把我赶走，不让我看。事后我偷看记录，57公斤，不理解她为何如此在意。阿健又带她体验腿部推蹬机，她双腿发力，他扶着膝盖：「力从髖部发。」他手指停留的一瞬，颖颖的眼神闪过火花，却躲开阿健的手，笑着说：「教练，专心点。」
体验课后，阿健拉我到一边，低声说：「男人身体素质对性爱太重要。你满足不了她，主要是力量和耐力不够，还要练技巧。」他指着一个身材娇小，长相甜美的女教练，「吴曼姿是美国留学回来的，能帮你练起来。她平时玩得也挺开，自己还开了个性治疗工作室，在好几个健身房做兼职教练，各方面都很专业。你跟她学，有针对性，别的教练不懂这个。」填表时，颖颖低声说：「伊身边女人太多，我勿想掺和哉。」
我们预定了私教课，各有日程。颖颖练得很勤，回来脸红扑扑，在家的兴致更高了。我跟着吴曼姿练力量，每次练完肌肉都会酸痛，镜子里自己渐渐挺拔。她指导专业，手扶我背，气息带牡丹的幽香，眼神保持距离，但性格却是大大咧咧的，什么话题都不避讳。没多久，就跟我讲，她21岁闪婚闪离，拿着前夫的钱去美国留学，她对很多事都看得很开：「性爱最重要的其实不是技巧，主要还是得有爱，不然，只能享受一时的快感，但事后还是空虚的。性爱只能是感情的助燃剂，不是感情的替代品。」
颖颖到哪里都遭人嫉妒，一周后，健身房就传出谣言，说有人看见颖颖与阿健私下开房。曼姿跟我说了，颖颖听到后气得发抖：「这帮造谣婆，我绝对没做过对不起倷的事体！」我劝解了好半天，她才破涕为笑。
几个月下来，我的赘肉少了，衬衫不再紧绷，办公室里站得更直，老闆的批评也没那么刺耳。工作的烦恼还在，但我学会直面。
晚上，我们躺在床上温存，颖颖聊起阿健：「伊身边女人忒多，真是个是非堆。」我安慰她：「儂是男人仰慕，女人嫉妒，不一直就是这样嘛？没人仰视，儂就浑身不舒坦了？」她哼唧了一阵子，又说跟我没有那种充实感。我试探道：「要不，再约他？」
阿健却推说最近忙，建议我们约吴曼姿，「她是专业性爱治疗师，能教你们夫妻性爱技巧，效果更好。」
爱像爵士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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