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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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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鞭子顺势飞了出去,只狠狠的缠了一圈,就是塔雅尖锐的哭喊着我错了我再也不来找她了之类的话。

这话一出,包括我在内都被带歪了,还是警卫长大声呵斥道:“谁说这个了!你们全家偷盗我们神庙釉料师家里三年的粮食,就这一点你就逃脱不了,还想跑?跑哪去!”

塔雅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显然在刚才的辩解中忘了这件事,不是她认为这件事是小事,而是她潜意识里根本不认为艾斯提娅会做出这种事,他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不过显然,这位没有贴身真正领教过亲儿媳厉害的农妇,在看见广场上的一对父女以及跪在神庙广场前的家人,整个人都木了。

台下已经聚集了不少平民奴隶,靠近斯芬克斯大道入口两侧的二层露台上,已经有贵族夫人手持孔雀羽毛扇目不转睛的看着下面。

塔雅被警卫长抓来时,脑子都木木的,她甚至都没有刚才在黄金大道的‘伶牙俐齿’,此刻像是呆了一样,就那么被拖着往趴在地上的瑞内博旁边一放。

瑞内博父亲赫迈斯脸上带着青紫的痕迹,焦黑的脸上满是皱纹,如同被好几把刀一夜之间刻出来一样深刻且苍老,此刻哭的鼻涕泪水都胡乱留在两颊鼻子下挂着、流淌着。

阿玛纳是神庙管理公共秩序盗窃犯罪这一块,是与警卫长一起做事将近十年的好搭档,此刻正捏着刻刀在泥板上刻着日期、偷盗粮食数量,又问了一遍身后的助手,助手跟着尼罗卡回去看了一下账册,的确是写着每年瑞内博在工匠坊里从尼罗卡的户头里领了不少粮食。

“那是你承诺过只要我娶了你的女儿就会替我们家交粮食税!”瑞内博嘶哑的小声道。

瑞内博早就被艾斯提娅打断了腿,此刻行动不便,半趴着使劲昂着头,死死的盯着尼罗卡。

瑞内博深知,这家人已经不再管自己了,偷盗要以两倍的数量还回去,再加上今年家里照顾自己根本没有种地……他们一家会被打成奴隶的!瑞内博死也不愿意!

阿玛纳抱着泥板看了眼一侧的尼罗卡,尼罗卡面部表情一点没变,冷冷道“我没有!那是你私自去拿的!”

上面发生什么纠葛谁也不清楚。由于瑞内博一家在带到广场之前都因剧烈的挣扎吃了点苦头,这就导致了广场下的百姓们并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只指指点点借着你听说我听说,就将这件事上升到了一个新境界。

我没有跟着去看那一家子的狼狈,只凭着直觉认为他们估摸以后都不太好过,心情舒畅了一半。

梅里的妹妹进来买了一些东西就走了,临走前还那双猫眼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道“你怎么当时没砸下去呢,那种人死了我也有办法让你逃脱。”

倒也不必如此,我会做噩梦的。

当然,如果对方对我造成了生命的危害,我那一铲子确实也能砸进去,菜刀最吓人的位置莫过于靠近把手的铁三角。

珠宝店老板夫妻俩还在互相对骂当中,声音激烈且亢奋。

食客们三三两两的回到原先的座位上,大堂内又是嘈杂热闹的场景,没多少人过来关注也没多少人因为这件事影响了他们的食欲。

有几位婶婶帮过我的忙,我一人包了五块小麻花送出去,当然主要是感谢,其次我这也算是趁着人多,来一个另类试吃环节,谁吃的爽了还能强忍着自己不来买,有钱不花不是遭罪吗。

………………

太阳西斜,伊彼食堂突然冒出一股熟悉的香气,珠宝店老板拎着亚麻钱袋飞速窜出门就看见隔壁已经排到了他们家门口。

珠宝商老板挺着肚子站在那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都在这干站着做什么。

玛亚特在门口看见他,几大步过来塞了一小拇指长短的芦苇杆,上面还带着三个被火烫过的痕迹。玛亚特跟他解释需要排队一个个买,排到他这里是三十三号。

珠宝店老板看了眼上面的两条歪曲的蚯蚓般的33,陷入了沉思。

柜台上的点心被挪到了后厨,上面用四个大宽盘子放了小山高的发面汤包和烧麦。

最开始是烧麦卖的比较快,等到后来牛肉烧麦也没了,两个盘子下架后就剩下新品的汤包,排队的人没有看见烧麦还有些失望,不过抱着来都来了,就顺手买了一个汤包,当尝过发面汤包后,那滋味真是。

“这小小的一个姑娘,怎么能做什么都好吃?”捏着汤包咬着皮吹着气喝着汤,与嚼劲十足的烧麦皮不同,这包子比烧麦大且面皮柔软扎实。吃两个烧麦或许不太顶饱但两个大肉包可是吃的肚子都胀呼呼一股子满足。更何况汤包比烧麦还便宜,一些专门在港口搬运货物的搬运工都乐意在这买两个。

可惜。

排了五十个人就卖完了……

早早就回到王宫的图坦卡蒙坐在正对着露台的窗口认真的写着什么,脚踝上黑色的药膏被亚麻布紧紧的包裹着。

侍卫长在门外仰头看着廊外的夕阳,连连发出叹息,当他最后一次没忍住再次深深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门内传来青铜铃铛的敲击声。

壮汉立刻小跑着进去。

少年王背对着他,左手扶着下颌,额前的发饰是一串细碎的绿松石编织的发带,右手上轻握着一只细短的青铜杆,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挂在桌边的青铜树架上的铃铛。

侍卫长站的笔直“王,您有什么吩咐。”

王抬起眼皮,“你的叹息吵的我脚踝更疼了……”

侍卫长张了张嘴,和塔雅一样嗓子如同被什么糊住了一样,然后就是冷酷的大眼瞬间从狼变成了哈士奇……

“王……”侍卫长颤抖道“我不叹了……”他有些委屈,图坦卡蒙没管他但也没让他出去,只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个委屈的不得了一个沉静的写着东西半晌没有抬头。

水钟到了太阳落山前的一刻时,图坦卡蒙终于停下笔,“遇到了什么事?为什么叹气?”

侍卫长顿时脸色更沧桑了“我妻子让我碰到烧麦给她买一个,结果刚刚老医师说小老板本来上午要是早早解决那事情就能早早的蒸烧麦,结果拖到了下午,我还没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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