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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正经不讲病中失禁(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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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没看到姨夫?”

杜美观呵呵两声:“人家自有快活林。”

“我次次一来就给我大姨夫挤跑了。”

杜美观连忙否认,并一脚油门。

而事实是,零几年间她外甥女和丈夫爆发过不下十次冲突。哪怕现在小的懂事了,老的也不爱较劲了,她还有后遗症。

“你姐昨天一天股票涨了五万呢,我让她放血请我们吃饭。”

“能给我姐点可持续发展的时机吗,昨天按照您指令又从头到脚给我购入一套。”

“我没指令她,正好她发信息说她休息了,我就说你正好也回笠泽了,她立刻问我你在干什么有什么安排,我说你在医院帮忙,她说这么巧要过来找你,”杜美观一来一回说得慢条斯理,“你姐现在有钞票,先竭泽而渔吧。”

“大姨,亲闺女要放在手心疼。”

杜美观突然严肃了,一股子悲情涌上来:“你不知道吗,我本来就喜欢小孩儿,自家的小孩儿,你姨夫那边的小孩儿,你其他几个姨的小孩儿,肯定是都疼,但做不到一样,我就是最喜欢你。你姐早看明白了,之前就说,‘妈,你是不是太喜欢你小女儿了,但是我妹嘛,我也喜欢’。当年你回来了,我整夜整夜睡不着,只要睁着眼睛就在哭,我和你妈妈说都是我们不好,让我的宝贝受那么

,陷入犬儒主义的窠臼了,就在这三年间,你刚刚甚至拉踩男人来彰显自己?真堕落,我想想又要哭了,你缺胳膊掉腿我眼睛不眨,死了我与有荣焉——我答应过你。我只为你受伤的精神哭。”

“其实我有进步吧,你一通电话我立刻自投罗网来了,”向莺语递纸,“看路看路,治,咱去院里治。”

“我们那治不了态度问题,你有两个选择,辞职去你妈妈那,辞职去你师傅那——你师傅白搂那么多钱了,既没有算出来你命有此劫,也不从道观里飞去救你。”

“杜美观同志我有必要向你科普唯物史观了……”

“你以为这就难住我了?消停点吧宝宝,你们这一代人懂什么唯物史观。”

这是个阴云密布的中午,天都汇底下停车场赵百萱看到的是重归于好的姨俩,手里大包小包,她表妹继承了母系那边竹竿基因,和她妈杜美观手挽手走一起不用纠结,活脱脱亲母女,要是她二姨杜美象在,三个人一个形状,那才修罗场,分不清大小王呢。

“你看看你姐,心宽体胖,现在一百五十斤。”

“我姐咋了,成熟,健康,该有的她都有了。”

“别为我抱不平,我习惯了。”赵百萱轻撩发丝。

“姐你快来,大姨左手一个心肝,右手一个宝贝,谁也别想跑,”向莺语热心地描述,“这样具有传统美德的日子很少人过得上。”

“我妈多有福啊。”

年过半百的杜美观大姑娘似的羞涩了,她就吃这一套:“走,吃饭。”

地方是杜美观挑的,本帮菜馆,厅里有评弹之音咿呀绕梁。杜美观拿着菜单脸色比在自己家厨房自在多了。

菜一上来,向莺语不声不响地蒯豆腐,放碗里吹了吹,她打小护食儿,杜美观给她夹了一筷子鳝糊:“哦对了,你昨天带医院去的那个男的什么情况。”

“他有病呗,”向莺语镇定地倒饮料,“姐你动筷子啊。”

“我减肥。”赵百萱看看杜美观的脸色,暧昧地笑笑。

“减什么,你现在特别能诠释咱们制度的优越性。”

“他是干嘛的,长得怎么样,家庭条件呢?”

向莺语端着杯子向他们汇报说喻纯阳是搞艺术的,正儿八经美院出身,什么大泼墨小写意都是拿手好戏,人隔三差五就被请去给大会堂、国宾馆添点彩,画时不时送去燕平参加双年展,前两年卢比昂卡拍卖拍出过天价,通体更是惊人的美丽,评个市八强绰绰有余,笠泽本地独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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