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第3页)
终于,院内的仆妇都一一被试过,铜铃未曾异动,现在只剩下裴夫人、贺佳莹还有徽音三人未被试过。
张方士举着铜铃来到三人面前,恭敬的行礼,随后朝裴夫人道:“夫人,冒犯了。”
他举着铜铃放在裴夫人面前,铜铃未响,裴夫人松了口气。他又举着铜铃放在满脸恐惧的贺佳莹面前,铜铃依旧未响。
至此,只剩徽音一人,所有的人视线都投在徽音的身上。
张方士举着铜铃,问向裴夫人,“夫人,不知这位是?”
裴夫人解释道:“她是我儿的妾室,刚刚入府。”
“哦?”
张方士踱步到徽音面色,上下打量一番,“刚刚入府?”
若是旁人叫他这样盯着定然已经慌乱不堪,可面前这位女子却不躲不闪的盯着他,眼神没有片刻躲闪。
张方士突然摇摇头,随后举起手中的铜铃放在徽音面前,三息之后,那一直安静的铜铃急速的响动起来,声音刺耳惊醒众人。
只见他立刻后退三步,抄起法案上的桃木符剑指着徽音怒喝:“邪祟,还不速速现行。”
众人都被他弄懵,裴夫人也开口替徽音解围,“方士,是不是弄错了,她……怎么会是邪祟。”
张方士依旧未曾收剑,反而逼近两分,剑尖直抵徽音面门。
“夫人,铜铃绝不会错,她就是邪祟!似她这般的邪祟,杀孽极重,身边的亲缘都会因受她影响而丧命。”
这时有人喊道:“宋家好像就她一人活了下来。”
此言一出,引起一片恐慌,连裴夫人都不自觉的揽着贺佳莹后退几步。
颜娘却冲出来不停的朝裴夫人磕头:“女君,这不可能,娘子绝不会是邪祟!若说娘子克亲缘,奴婢跟在她身边十七年,为何不曾出事!”
张方士补上一句:“所谓亲缘,自然是父母兄弟,以及夫君。”
一直未曾说话的徽音这时走了出来,她扶起地上不停磕头的颜娘,重重的握了下她的手。
颜娘瞬间明白她的意思,退回原地,趁着众人不注意之际离开前堂。
徽音随后转身看着那张方士问道:“方士说我是邪祟,除了这铜铃可还有别的证据?”
张方士不悦了甩了下宽袖,提着那把剑逼向徽音,“此乃法器铜铃,驱祟利器,它便是铁证,还需何证据?”
徽音却指着铜铃道:“这铃是你带来的,也是你操作的,难保你不会动什么手脚。”
“你这邪祟,竟敢质疑本方士。”张方士怒喝一声扔下手中木剑,转身拿起法案上漆耳杯,那耳杯中不知道盛放的是什么液体。
张方士冷笑道:“你既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本方士便当着众人的面叫你现形!”
他单手结印在胸前,举着耳杯念念有词,一把将杯中的液体淋在徽音素色衣裙上。
眨眼间,徽音衣裙陡然变色,周边萦绕着一股绿色焰火,可令人奇怪的是,那火焰却烧不掉她的衣服,也无法灼伤她。
众人见到着离奇的一幕纷纷叫嚷:“她果真是邪祟!”
“怎么会有人不怕火!”
徽音看着身上熊熊燃烧的绿焰,下意识的后退几步,脸颊瞬间失去血色。
张方士带来的人手持木剑将她团团围住,口中不住的低语吟唱:“北斗在上,护我真形。逆吾者死,顺吾者生。急急如律令!”
她抬起头,脑中一片空白,明明是春日里,却仿佛置身冰天雪地,全身上下都爬上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