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1页)
谢璜睡眠浅,只好睁着眼听外面的响动。迷迷糊糊间,窗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他心头一紧,下一秒一个人影跳了进来,他就被人揽进了怀里。
禹北珩喝了酒,亲吻他的额角和眼睛,声音闷闷的:“你怎么躲到这鬼地方来了,真难找。”
谢璜好脾气地答:“我没有躲,是请过假的。”
禹北珩似是皱了眉,轻哼一声:“真麻烦。”禹北珩胡乱地亲着谢璜,在他耳边说:“我想做。”
谢璜感觉心都砰砰跳了起来,他轻抚禹北珩的脊背,温柔地回应他的吻。
第二天天未亮,李娟来敲门。谢璜紧张地将门拉开一条缝,一一应答母亲的各种叮嘱。等他再回到床边,禹北珩已经离开了。
除了身上那暧昧的痕迹,那一夜的温存,仿佛只是他一个人的错觉。
不过一年光阴,他已成孑然一身。
谢璜敛起心绪,不愿再想禹北珩。可这一夜,他再未能入睡。
正月初七,谢璜接到沈峤的电话。电话那头,沈峤对禹北珩大肆批判,直言他是个疯子,还说谢璜离开他是再明智不过的决定。
谢璜只是嗯嗯啊啊地附和,并未多言。从早上起,他就有些心慌、头晕。
或许禹北君说得对,他这样的身体怀孕本就极为艰难。之前月份尚小,只是容易疲倦,如今胎儿一大,五脏六腑仿佛都被挤压着,全身血液都流通不畅似的。
沈峤说了好些话,谢璜却一句也回不上来。时间一长,沈峤也察觉出异样。
“小璜,你还好吗?跟我说实话!”
谢璜只觉得眼前蓦地一黑,耳边嗡嗡作响。他赶忙扶着墙坐下,对着电话那端诚实说道:“表哥,我眼前发黑,听不太清……”
谢愉
京市最近流传着一则传言:禹家二少醉酒后从楼梯上摔下,撞坏了脑子,于是大过年的便开始“发疯”,见人就咬,其中受伤最重的当属禹三少。
躺在病床上的禹北珩听着段陵的汇报,脸色几乎黑得能滴出水来。
去他的“受伤最重的当数禹三少”,那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人怎么不是那个狗崽子?!
他全都想起来了。他的谢璜,是被他亲手送走的。当初他怎么会把谢璜给忘了?
而这一切,都是禹雪辰那个狗崽子搞的鬼。大年初一,两人在禹家大宅动了手。当天前来拜年的人不少,全都亲眼目睹了这场冲突。
虽然是禹北珩先动的手,可禹雪辰那家伙不知是吃什么长大的,活脱脱一条凶狼,出手又狠又准。就算禹北珩是散打冠军,也招架不住。外人只看见他打了禹雪辰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却没看到他满身的淤青和已经骨折的胳膊。
禹雪辰下手是真他妈黑。禹北珩气呼呼的想。
借着这件事,禹雪辰不但拉拢了不少人心,连老爷子这次也破天荒地偏向了老三,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