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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尖碰到床板,陈远峥吮过闻岁之下唇,蹭了下她鼻尖,唇角带起一点淡笑。
他俯身穿过她膝窝将人抱起,单腿支在床面上,俯身将人压倒。
灯罩里的光自上落下,明亮得略显刺目。
闻岁之稍稍掀开的眼皮接着飞快合上,直到身前落下一片阴影,她抬眸看去,对上陈远峥深潭般的眼瞳,沉静的眼波变得浓郁,平日克制的欲望渐渐龟裂,似裂开的冰面,在日光下加速融化。
他微抬唇无声笑了下,修长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拇指轻轻抚摸,“还记得在车上说过的话吗?”
闻岁之眼露疑惑。
陈远峥轻声提醒,“kiss,hug,and——”
边说着他的目光边从她的眼眸上移开,落在她红润的唇面上,即将吻上时,哑声揭晓第三个答案。
“sex。”
话落,陈远峥低头含住闻岁之的唇瓣,吻得比以前都要急促,抵着她的舌尖,将她的呼吸攫取,忽轻忽重控制着力度吮吸,在她稍稍窒息时放过,却又吝啬地再次吻住。
他抓着她柔软的掌心,抵在一侧。
另一只手捏着她身前的圆形扣子,自上而下一粒粒解开。
灼热的呼吸从唇齿到颈侧,落到锁骨处,又渐渐下移,她微张的红唇急促呼吸着,眼尾落着一点红,喉咙干涩地接连吞咽了几下。
塔夫绸睡裤在空中划出一道重影的白色弧线,沉闷落在木质地板上。
闻岁之倏尔缩起双肩,喉咙间溢出细弱的声响,她气音里裹着几分哑,语气急促地叫着他的名字。
纤细手指握住他的手腕,力道是软的,阻拦不了丝毫。
陈远峥抬颈,在闻岁之唇角,脸颊安抚地吻着,手指挑过微弹力的细边,他温和低声哄着说:“Relax,bb,不要怕。”
话音落下之际,他鼻骨划过她的鼻尖吻上去。
在整夜闷湿细雨天气里,此刻就像晨初绿叶顺着脉络落至叶尖,几欲落下的一颗露珠,只需微风轻轻吹过,就会“啪嗒”一声跌落在潮润泥土里。
只是没料到这场风会来得这样快。
风卷残云,叶尖的那滴露珠蓦地往下跌,不断往泥土里渗。
耳朵里像塞入松软的棉絮,距离极近的塑料纸剥落声也听不真切,只觉得窸窸窣窣地像小猫在抓猫薄荷球,力道不慎,小球滚入纤瘦孔洞,前爪试探着缓慢推入探索。
陈远峥曲撑着手臂,手掌覆在闻岁之头顶,拇指在她额前轻抚着,另一只手贴着她温热脖颈,拇指抵起她下巴,低颈吻住她红润的唇瓣,缓慢绵长地吮吸。
温热触感越过下颔,贴着纤细颈线下落。
温热的夜风吹过,枝桠粉色夹竹桃纷纷飘散,落在白皙的皮肤上。
花瓣如同被橡胶头小锤子有节奏地敲打,留下粉花拓印。
陈远峥肌肉收紧的手臂抵着闻岁之的膝窝,他用力吻着她下唇边缘,舌尖时不时探入她微张的唇缝,抵着软舌吮吸。
随意丢弃的小纸盒从乱皱着的被面上掉落,小薄片散落在床面和深色地板上。
锤面碾平夹竹桃每一片花瓣的脉络,溢出汁液。
闻岁之手腕搭在陈远峥肩膀上,手指紧压在他肩胛骨之间,脊骨的凹陷处,细瘦骨节绷白,指甲陷进他浮着薄汗的皮肤里。
额头紧紧贴着他锁骨,脖颈绷得很近,呼吸似缺氧般变得急促。
一瞬间,她像是掉入梦境般,五感和思绪分离,脑海失去识别力般陷入空白又软累的感觉。
陈远峥手掌握住她的小腿,脚踝越过自己肩膀,他抬手扯过枕头抵在她脊骨处,明光照落,呼吸在寂静的房间里愈发明显。
不断堆叠的感觉惊醒春闺梦里人。
闻岁之抬起薄薄眼皮,看着面前的男人,宽阔肩颈线条,小腹薄肌微绷,褪去西装革履的约束,他像打破克己复礼的封印,展示出最原始的本性。
那双平静深潭的眼瞳里布满浓重的情绪,不需再细辨,直白地让人略有怯场。
好似连身上的每一滴汗珠,每一寸皮肤都在反叛。
雪层覆盖的山峰有幸得日光照拂,山顶积雪融化,汇聚在狭窄山脊。
涓涓细流汇入茂林。
他手臂松了下力,俯身靠在她肩窝处,抓着她掌心手指蓦地用力收紧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