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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岁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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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闻岁之好友列表增加一位。

是陈先生私人助理,祁津patrickqi。

收到好友申请时,闻岁之惊讶不已,甚至要将“陈先生”三字列为生僻字了。

陈远峥所处的位置,可选的口译员不胜枚举,出类拔萃更不在少数,她并非业内顶尖佼佼,能叫他认可专业,实在有些受宠若惊。

虽然服务兆辉这种体量的公司压力很大,但机会到手,自是不能拱手让人。

后知后觉,那位讲“闻小姐挺不错”的老板,便是陈远峥。

那一刻,不可否认,她心有动容。

似湖柳枝轻点水,涟漪轻泛。

此次赴法是为兆辉同老牌法企bricolage的合作,私募和奢侈品领域,还涉及esg和可持续发展,负重致远,闻岁之紧锣密鼓做译前准备,单视译就做了几万字。

虽然祁助理告知无严格dresscode,但她仍按最高规格准备了行李。

为免迟到,闻岁之提前一日赶到港城。

从北宝峦高铁站出来,外头天色灰濛濛的,细密雨丝淹润空气,风吹来像打湿的缎面贴在皮肤上,路面湿漉漉地反着光。

闻岁之正要从包里拿出雨伞,便见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迎面走来,站定后朝自己稍欠了欠身子,礼貌一笑,“闻小姐您好,我是陈先生的助理,祁津,patrick。”

闻言,闻岁之恍然,应好声还未讲出口,又听他讲一句。

“先生已经给您安排好了酒店,吩咐我过来接您。”

闻岁之惊讶地瞠了瞠目,微张开唇缝,面上未言,心里却纳闷了句什么。

她大惑不解,心觉不妥地婉拒,“祁助理,我已经订好酒店了,今日的费用完全是我个人提前过来产生的,我自行承担即可,麻烦您代我谢过陈先生好意。”

祁津露出标准笑容,“您明日可以亲自同先生讲。”

他撑开手中拎着的黑色雨伞,遮在她头上,随后侧身,手臂轻轻一展,作出请的姿势,“闻小姐,我送您去酒店。”

见此,闻岁之也不好再推拒,只得颔首应下。

随祁助理来到车前,是辆三地牌照的黑色幻影,她脚步微顿,莫名觉得眼熟,却一时记不起在哪瞧见过。

祁津俯身将车门打开,“闻小姐,请。”

闻岁之回神,朝他颔首一笑,弯身坐进后座。

将人送到酒店后,祁津站在路边拨通电话,同那端讲了句先生,闻小姐已送到酒店。

陈远峥淡腔:“嗯。”

他修长手指捏着桃花心木棋子,指腹摩挲几下,探臂落下,唇角一勾,笑意不显地讲出一句checkmate。

又对电话那端讲,“明日派司机去接。”

“是,先生。”

翌日再次看到那辆幻影,闻岁之仍觉惊讶,昨日或许是提前查到班次,但陈远峥再手段通天,也没有读心术知晓她几时出门,唯一可能便是派人候着。

这次祁助理没到,只有昨日的司机。

后座落下的银色镜面桌板上搁着个保温袋,装着饭团,两个口味,红雪蟹膏和蛋汁寿喜烧。

“闻小姐,是陈先生吩咐人给您准备的。”

似是晓得这份贴心会叫闻岁只有负担,司机启动车子后,又补充道,“先生说没顾到您住洲南赶来不便,未安排妥当,略表歉意。”

这话没头没尾,但闻岁之听懂其义。

默默推翻对陈远峥的印象,又缓笔写出个问号。

她从袋中拿出仍温热的饭团,捏着封口撕开,露出香糯白米,莞尔勾唇,“辛苦您久等了。”

“您客气啦。”

前日港城天文台挂出一号风球,这两日轻微绵雨,时下时停,天色也雾蒙昏暗,湿沉沉的风卷动起泛潮的灰尘。

黑色车子驶入潮湿的机场路,闻岁之看向车窗外,雨丝刮落在车玻璃上,像铺了层融化的雪花,不禁庆幸没遇上峰会那日的阵雨,不会影响飞机正常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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