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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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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太过昏沉,那一刻,他竟連害羞也忘在了脑后,等到翌日醒来,才忽觉一阵面红耳赤。

陸蘆是被窗外的天光刺醒的,淡淡的兰花香气仍浮在床帐间,想起昨日在浴桶里做的事,羞红了脸埋在被子里。

所幸做那事时雖是白日,但外头天色阴沉,又下着雨,昏暗的光线与傍晚无异。

沈应端着蒸好的蛋羹进屋,陸蘆仍躺在床上,全身的骨头跟散过一般,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知道他已经醒了,沈应仍是放轻了脚下的步子,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叫他起来吃蛋羹。

自从昨日回来后,整整半日陆芦都未曾进食,又被折腾了那么久,肚子早就饿了。

沈应扶着他靠着床柱,拿起调羹,作势要親自喂他。

陆芦对他这般親昵的举动还是不太习惯,耳廓微微一红道:“我自己来就行。”

沈应于是给他端着碗,只把调羹拿给了他。

陆芦的头发仍披散着,昨晚在他睡着后,沈应为他擦了许久,此刻正柔顺地垂落在肩头。

沈应一边看他吃着蛋羹,一边拂起他柔软的发丝,轻轻为他拢在耳后。

陆芦看了眼明亮的窗外,早上睡得昏沉时,他隐约听见了什么响动,这会儿想起来顺道问了句,“今早外头怎么了?”

沈应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道:“许是昨晚雨下得太大,靠近草棚的土牆被雨水衝塌了一處。”

他说着又道:“不过不碍事,等过两日我便去山上寻些石头,正好把土牆推了重砌,另外再去找木匠做一扇木门。”

他原本想的是等盖柴房的时候再推掉重砌,没想到土牆这么快便被雨水衝塌了,所幸鸡鸭都关在笼子里,没有从草棚里跑出去。

陆芦听他说完,跟着道:“到时候我和你一起砌。”

沈应却是目光温柔地看着他道:“你的身子还不舒坦,等歇息一日再说。”

陆芦闻言,低下眸子,微微红了下脸。

他哪里想到,浴桶里也能做那种事,以后可不敢再跟沈应轻易提了。

早上雨停后,沈应出了一趟门,去江家归还了借来的骡子车。

听林春兰说,昨日村里有人找赵屠户来杀猪,留了半扇猪肉自家吃,又在村里卖掉了半扇。

林春兰去看杀猪时,顺道买了两塊板油,早上沈应去的时候,也给了他一块,让他拿回来熬猪油。

沈应去完江家,还去找了趟村里的扎纸匠,另买了些香燭纸錢,前日他说好了,要带陆芦去看看他阿娘。

待陆芦吃好蛋羹,沈应让他躺床上继续歇着,将碗拿进灶屋,提着篮子里林春兰送的板油去熬猪油。

午后又下起了小雨,两人都待在家里,沈应在陶罐里放了几粒花椒,把熬好的猪油舀进去,放在一边由它慢慢凝固。

熬完的猪油渣焦香酥脆,沈应盛了小碗,撒了点细盐拌匀,给堂屋门口的陆芦端过去。

陆芦闲不住,早在沈熬猪油时,便从床上起来了,正坐在屋檐下给做好的鞋子收着边。

见他手上没空,沈应拿了块猪油渣送到他嘴边,陆芦偏过头,就着他的手吃进嘴里。

沈应一边喂他一边吃,两人不一会儿便分着吃完了小碗猪油渣。

等到次日天放晴了,沈应才带着陆芦一起去给他的阿娘祭扫。

他阿娘就埋在屋后的山上,和草屋离得虽然不遠,但也要走上一段曲折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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