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3页)
说好了只是摸一摸,他哪里知道会摸那么久,还是叫他摸那个東西,早知道他便不答应了,可等他的手触碰到时已经为时已晚。
他们每回都是夜里熄了灯做那事,陆芦从未亲眼瞧见过那个東西,只每次从身体感觉出,那个东西很大,总把他的肚子撑起来,直到昨晚握在手里才有了实感。
所幸沈应只叫了他摸,没对他做别的,不然他今早肯定又起不来床。
沈应吃完大碗糊面条,正巧江松也来了,和昨日一样在院子门口等他。
沈应拿了条汗巾子搭在肩上,走到堂屋门口,不忘回头对灶屋里的陆芦说了一句,“我走了。”
没听见回应,他停了下脚,又折返回了灶屋,见陆芦在洗碗,亲了下他的脸,“我去做工了,你在家别累着自己。”
陆芦这才很輕地嗯了声,对于沈应的亲近,仍是止不住耳根发热。
也不知是誰害他这么累。
沈应出门后,陆芦在草棚里捡了蛋,把两只鸭和几只鸡撵去小水塘边,又拿草籽拌着切碎的嫩草喂了鸭苗。
刚喂完鸭苗,这时,江槐又来找他,还没推开木栅栏,便笑着在土墙外打了一声招呼。
“嫂夫郎早,今儿起这么早呀?”
知道江槐是在打趣自己,陆芦见他怀里没抱着针线篮子,只拿了个碗,也跟着打趣了句:“你今天不绣帕子了?”
“不绣了,我爹和阿娘一早就去地里干活了。”江槐推开木栅栏,跨进院门道:“嫂子说今天她要做豆皮酿,让我去梁家买块豆腐和豆皮。”
他说着又道:“嫂夫郎,你要去买豆腐吗?陪我一块儿去吧。”
難怪江槐手里拿了个碗,听他说完,陆芦这才明白过来,江槐这是不想一个人去梁家,所以才一早便来找他。
大抵是不想独自见到某个人。
陆芦假装没听懂他的话,故意说道:“我起太早了,还要回去歇会儿,就不去了。”
见他轉身欲走,江槐连忙拉住他:“嫂夫郎,你就陪我去吧,我保证,再也不同你打趣了,以后我天天跟你讲沈应哥的事。”
陆芦闻言,耳朵倏地又红了,吞吞吐吐道:“誰、谁要听他的事。”
江槐道:“真的不听?”
陆芦本就是个耳根軟的,被江槐摇着胳膊说了几句便应下了:“那走吧,我也去拿个碗,正好去买点豆渣喂鸭苗。”
见他应了,江槐顿时一脸欣喜道:“我就知道,嫂夫郎最最最好了。”
陆芦进灶屋去拿了个粗瓷大碗,关上院门,和江槐一起去了梁家买豆腐。
自从沈应到沈家捉走四只鸡后,冯香莲许是不想被旁人瞧热闹,这几日都没有出门,同时也不见沈穗的身影。
这是陆芦第二次来梁家,门前的芭蕉叶子比上回来时颜色更加翠绿,树上结成串的芭蕉也已从青绿变成了青黄,等到了夏天便能摘了。
梁家的大门半开着,他们还没来得及进去,便隐约听见院子里传来一个妇人的说话声。
“该不会梁安还想着吧,人家江家这么多年都没提,八成是没这意思了。”妇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你去问问呗,我那娘家表弟虽说年紀比槐哥儿大些,可年紀大会疼人,说不准他们能成。”
榆哥儿好像说了一句什么,隔着一段距離听不太清。
不一会儿,那个说话的妇人往门口走来,一手端着豆腐,一手拽着个五六岁的小子,边走边道:“栓子,咱们走,不就是一个豆渣餅吗,娘回去给你做。”
叫做栓子的小子挣开她的手,发着脾气:“不要,我就要吃小嬷做的,我还要吃!”
“你还想吃人家可不给你。”妇人往身后瞥了眼,大声阴阳怪气说了一句,隨后又柔声哄了哄,“咱们不吃那破餅子,走,娘回去给你买麦芽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