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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10(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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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去尘原本低低的轻哼声也变得愈来愈来重。

可他申上的瘫着人却完全不知他趣,只一昧坏心眼地趴着,静静盯着他独自一人正沉沦着的侧脸。

去尘无奈,却也只能在这受限的狭窄空间里尝试着自己不断鼎动……潺潺年稠的水声随着他的每一下动作而响起。

到最后他仿佛是溺了水一般,汗将他的头发和衣物都打湿。

终于在他紧搂着我的要背和往下死死摁着我的大退时,申子突然抑制不住地开始发斗……

他慌忙地突然抽首将我一边肩头的衣服拂下,在喷出的同时,张觜舀下……久不松开,就仿佛是想在那留下一个永恒印记一般地用着力,不作任何顾惜。

我吃痛下意识想挣开,却在侧头看见去尘眼中突然泛起的泪意时,本是要推开他的手转而盖在了他头顶,一下一下地轻抚着……等待着……

等待他将他所有的委屈、不舍以及不安都发泄出来……

因为就在这几天之后,我将要远行……而这次,我和他只不过是对双方的一种心理上的一次妥协。

我妥协着进了温府,开口向温老妖求见他,而他也不再怨怪我任何。

可仅仅只是这样,对于两人目前的处境仍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我还是会走,也还是选择将他留下,留在京城。

而那封和离书我也并没有拿回。

毕竟我和去尘心理都清楚着,出了京城就是另一番天高任鸟飞的天地。

而我思来想去能给去尘的就只有这样一封和离书。

在我心中他永远是我的正夫,而他的嫁与我的这辈子,手中有着一封已经写上妻主名的和离书,那便是随时都有着其他男子所没有的退路。

就像那红绸青丝一样,这退路与荣辱由他自己全然掌控。

温老妖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我,成为臭名昭著丞相的亲属,本身就招恨。

而若真有一天,楚氏当真可能迎来墙倒众人推的境况时,那我身边不管谁的离开,其实我都允许,当然也包括去尘。

……

梨枝上鸟笼里的鸟儿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变得安静了,只时不时侧歪着头往下看着它们其实并不能理解之事。

而梨树下已经换了身衣裳的小公子背靠在椅子中正将那封和离书展开。

身后的两个侍男正在给他细细梳着被汗水打湿过一遍之后又用浴水洗过的长发。

“公子您不知道,世女出门的时候,可慌张极了。家主气的不顾夫人的劝阻,在正门口堵她。她就各种哥哥姐姐地说着好话问我们侧门往哪边走……以前竟不知,这出了名的混世楚二世女,竟是一点贵世子的架子都没有。”

“哈哈,且也没什么原则,我还看到世女盯着狗洞沉默了片刻。”一旁正在为去尘熏香的小侍男没忍住也插话道。

“最后听说是翻了墙出去的?”

“是啊,侧门当然也堵了人的……世女身手还怪好哩!衣不沾尘地一撑手就跃过去了,像是个熟手!就是不知道在院墙外会不会还是要被抓,毕竟家主早在世女和公子……和公子那个的时候,本气得要拍梨园的门,后来忍住了却是一转头把世女拴在府门前的马给放走了……”

这时,一声鸟啼将始终静声着的去尘的注意力吸引。

他抬眸去看,正好与笼内的那只雌鸟视线相对。

鸟类的眼睛炯炯有神,却又目中仿佛无一物,只不过是直勾勾地盯着……看着……尝试理解着……

片刻之后,像是下了某种决定,去尘唤来人,吩咐道:“去把那鸟笼打开罢……”

侍男不解:“可是好容易才让这两只犟鸟同笼的。”

去尘手指指腹在和离书纸的边缘滑动,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轻轻:“她会飞回来的,真正能关住她的可从来不是笼子……”

可说是如此说,然而话音才落,他眼眸之中却立即聚起一股沉沉的郁色,随后他又转头:“啊,对了!替我研磨罢。我想写封信,送去云州李府家主的手中……”

说罢他又落眸在那封和离书上,由衷地感叹着道:“你们想看看吗?……看看我妻主的字,这写得可真好!”

他的手指反复在纸上“吾夫”那两个字上轻磨,声音却低了下去:“所以……这又如何叫我舍得呢?”

下一刻,鸟翅扑腾振翅的声音响起,有几片羽毛荡悠悠落下。

去尘视线追随向长空飞远的鸟的影子,而捏着和离书的手却放了下去。

椅子旁边早准备好的一盆炭火,正熊熊燃着明火,只消一瞬,信纸便被火焰熏透,然后火焰缠噬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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