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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都在拉我。”她一边笑一边说。
“也没拉成功过几次。”程兰心把奶茶换了只手,空手的那边肩膀上倚着谢盛谨。
“谁说的。”谢盛谨说,“五年前,你不是成功了吗。”
程兰心不置可否。
过了一会儿她问:“邵满都告诉你了?”
“差不多。”
“你俩的进度还挺快。”
“这你就不懂了吧。”谢盛谨咬着吸管,“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闭嘴。”程兰心伸手去捏紧谢盛谨的杯子,用奶茶堵住她的嘴,“我不想听。”
“唉。”谢盛谨不管程兰心想不想听,她只顾自己
说,“这五年你们瞒我瞒得够辛苦的。”
“那有什么用……”
“谢了。”谢盛谨突然说。
程兰心安静了。
“其实我还是不清楚那个病具体是什么。我只知道与记忆和碱基对有关。连邵满都没有告诉我。”谢盛谨说,“你们是不是担心,我一旦想起来,那个病就会复发?”
“你也知道啊。”程兰心说,“但没关系,反正你死性不改,一定要去问程蔚束。”
“好吧。”谢盛谨说,“说死性不改也好,不撞南墙不回头也罢,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
她低下声音,“我没有记忆,就不知道程蔚束怎么跟我决裂的。”
谢盛谨轻声说:“这件事没有任何人能告诉我。你也不知道,对吗?”
对。程兰心想,谢盛谨没有把当时的情景告诉任何一个人。她和程蔚束吵了一架,程兰心知道,凯瑟琳也知道,但她们都不知道两个人具体吵了什么。
就像没人知道程蔚束当年为什么会捅谢盛谨一刀。
失忆对于谢盛谨而言是残酷的。
她失去了青春期里最关键的两年,这两年时间也包括她和她的亲人决裂,也包括她与她的爱人相遇又分开。
程兰心知道自己是劝不住谢盛谨的,所以也没准备劝她。程兰心也很清楚谢盛谨对程蔚束和邵满的感情有多深,深到她可以为此付出的代价不可估量。
“给我喝口你的奶茶。”谢盛谨突然说。
“不给。”程兰心很冷漠,“喝了你又嫌苦。”
“过分。”谢盛谨小声嘟囔着,然后不说话了。
……
卢兰生物研究院基因工程组。
程蔚束坐在办公桌旁,闭目养神。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程蔚束睁开眼:“请进。”
“程科长。”敲门的研究员站进屋内,掩上门,局促地说,“外面有人找您。”
程蔚束并未立即起身。她转向研究员,善解人意道:“我的情况比较特殊,不能擅自离开……外面的人有申请吗?”
“有的。上面说您可以暂时离开……”
门被推开了。
研究员被吓了一跳,他就站在门边,门差一点就可以碰到他的手臂。但他一声没敢吭,默默地往旁边挪了两步。
来人的目光随意地落在研究员身上,微抬下巴:“你可以走了。”
研究员很犹豫。
他不认识这个昳丽冷淡、盛气凌人的青年,也没有看到她身上挂有任何标牌,正不知所措时,旁边的程科长朝他和善地笑了笑:“离开时帮忙关一下门,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