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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谢盛谨坦然说。
她凑过身给邵满看,“我换了义眼呢。”
就算如此近的距离,邵满也无法看出这双义眼和她真正的眼睛什么区别,他的视线只短暂地在眼睛处停留了一会儿便往下挪。
“有了那个药就会好吗?”他问。
“会抑制很多。”谢盛谨回答,“彻底根治的话,还需要比较长的时间。”
“彻底根治的办法是什么呢?”
“碱基对的问题。”谢盛谨亲亲他的脸,“我能解决。”
真的能吗?
邵满想问。
但他一抬眼只能看到谢盛谨眼睛微弯的样子,她离他很近,容貌清晰而真切,熟悉的气息也扑过来。几根发丝飘在她的眼边,邵满晃了晃神。
“要做吗?”他突然问。
谢盛谨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但邵满已经开始解衣服了。屋内有暖气,他穿得并不厚,外套滑下时就露出了锁骨和肩膀。
“做吗。”他凑上来亲谢盛谨。
邵满去拉谢盛谨的拉链,却在看到她心口的疤痕时明显愣住了。
“这是什么时候弄的?”他的声音有些抖。
“就上周。”谢盛谨抓住他的手,用另一手拢了拢衣服,“别担心,已经快愈合了。”
上周吗。
邵满想了想,谢盛谨的全身义体都需要大幅度更换,近日以来更换得越来越勤,算算时间距离这幅义体上一次拆卸又组装也的确在两周前。
仅仅是两周,身上就有这么多伤口了吗?
邵满眼睫颤抖着,他不太想谢盛谨盯着他脸看,他的演技也没多好,很担心自己在关键时刻露馅。
于是邵满抬手挡住了谢盛谨的眼睛。
男人虚虚地跨坐在谢盛谨身上,他脸上的表情很难堪,仰着头,目光涣散,伸手向下摸去。
谢盛谨被挡了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她的睫毛在男人掌心中颤动着,邵满可能觉得觉得有些痒,指节颤抖着想蜷缩在一起,却被拉住了手腕。
“哥哥。”谢盛谨轻声叫他。
邵满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嗯?”
“我听到声音了。”谢盛谨问,“是什么?”
邵满不确定她是不是在明知故问。
咕叽的水声在这片安静的空间内着实有些明显,邵满咬着牙竭力屏蔽着外界的声音,但仍被不怀好意的年轻爱人一口点破。
“哥哥是不是,”谢盛谨还要问,她的手从邵满的脊背下滑,邵满哆嗦了一下,腕骨凸起的地方磨过敏感的地方,“从昨晚就开始做准备了?”
谢盛谨的手代替了邵满自己的手,因此触感也更鲜明。
她身上一直有股时有时无的幽冷香气,邵满不合时宜地想到了深夜的月光,银光澹澹,如水一样缠上他的身。谢盛谨抓住了他捂在她眼睛上的手,手指慢却不容拒绝地插进邵满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谢盛谨按下他的脖子,逼迫他弓下身,在邵满耳边轻声问:“我不在的时候,邵哥也是这么做的吗?”
……
邵满的脸潮红一片。
过甚的感觉冲上他的头顶,灭顶的冲动像海浪一样淹没了他。他急促地喘息着,眼神失焦,舌尖搭在外面,但没多一会儿就被谢盛谨用手指推回去了。
他的眼睛有些酸涩,看着房间里的灯都是雾蒙蒙的一片,可能是时间太长,眼泪突兀地从眼角流出来。
谢盛谨俯下身给他舔掉。
“还难受吗?”她问。
邵满摇了摇头。
其实是有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