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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盛谨笑了笑。
“那就十支。”她说,“我会给你钱。给我一个你的账户,我会把信用点打进去。但切记,这个账户是不公开不透明的。不管你准备做点别的什么把这笔钱变成你的合法财产,都跟我没有关系。”
何海威忙不迭地点头。
他已经做好白给的准备了,这笔钱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喜从天降的意外,甚至还小小地抚慰了一把他看透人情冷暖的沧桑心灵。
“下一批进货的时候,依旧优先给我。”谢盛谨说,“没有任何人会知道我和你有这笔交易。”
何海威暗地里发誓自己会将这个秘密烂进心里,低声应道:“是。”
“什么时候给您呢?在山澜城的屋里吗?”他问。
“一会儿就给。”谢盛谨说,“等会有个人来找你,你给他就行。”
“好的。”
足足过了十分钟,屋内安静得只有悬绕在耳边的音乐。
何海威低着头盯着桌角处玄奥幽深的花纹和地板上糜艳的彩画,在令他口干舌燥的沉默着逼着自己默背中世纪历史。
想到路易十六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抬了头:“……请问还有别的事吗?”
谢盛谨仿佛突然回了神。
她看向何海威,蹙起眉:“你怎么还在这儿?”
何海威:“……”
谢盛谨到底还不是完全不辨是非的暴君,她很快想起来刚刚发生了什么,轻咳一声:“你可以走了。”
何海威站起身正准备离开包厢时,谢盛谨突然制止了他:“等一下。”
何海威哆哆嗦嗦地回头:“……怎么了?”
“邵福。”谢盛谨手指屈起,点点桌面,“这个人你注意一下。”
何海威脑子里一瞬间掠过很多杂事。
最终他什么也没有问,只是恭恭敬敬地称了声“是”,然后离开。
谢盛谨依然坐在包厢里。
她看了眼邵满的定位,发现他已经不在原来的包厢了。
应该是有事。
或者世界观受到冲击准备外出散散步心。
谢盛谨没忍住笑了笑。
……
邵满刚跟踪邵福进了厕所,他只是想获得一手邵福的dna信息,结果哪知道这变态已经跟人在厕所哎呦哎呦地打起了炮。
邵满只能躲进旁边的隔间。
他听了十几分钟的墙角,脑子一空下来,就被迫想到了刚才台上的画面。
然后想到谢盛谨。
他刚刚在包厢里放空了二十分钟,直到下面的表演又换了一轮才回过神。
谢盛谨朝他走过来时他的确有些应激了,但身体无意识的动作是骗不了人的。邵满活了二十四年,这二十四年中的每一天都自居是个正常男人,从没想过世界上还有这种方式交融,他只要代入一下台上的男人就忍不住一阵鸡皮疙瘩升起,但如果对面是谢盛谨的话……?
如果是谢盛谨的话……
那他也不是不……
邵满猛地甩了甩脑袋。
一瞬间他的颈后连着脊背都冒出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打住。
打住。
先暂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