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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杳窈瞪他一眼:“什么回魂,我师兄技艺高超,他根本没死。”

花在溪闻言,唇角弧度扩大,眼角弯弯,眸中笑意减淡。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大惊小怪。”

不止是花在溪惊讶,乾阳宗弟子众多,小剑君比剑君还神出鬼没,且门中的闻佩鸣近来常设擂台,与不少人都比试过。

方才乍一看,他们还以为是闻佩鸣。

众人打量着这位突然死而复生的同门,突然有人从背后勾住岑无望的脖子:“闻师弟,又来找师兄们练剑啊,我今日有空,陪你过两招。”

他脸凑过来,看到岑无望那张脸时,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人群里有人踹了他一脚,从牙缝里低声提醒:“这是小剑君。”

他这才松手,忙说抱歉。

还是岑无望打破冻结的演武场气氛,他面含浅笑,道:“原是我打扰了诸位同门师兄弟,大家不必在意,如常练剑就好。”

他甚至对花在溪温和道:“这位便是花师兄吧,听师妹提起过。你和她练剑吧,我今日匆忙,未曾佩剑,在旁观看即可。”

云杳窈取出问心的动作稍稍停顿,花在溪也看向她手中剑。

她拔剑,面色如常:“来吧,花师兄。”

从崖底到出发去蔚云城前,两人相约练剑月余,已培养出些默契,在中途往往只需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对方意思。

刚开始,有岑无望在旁看着,偶尔出声提点一两处身法问题,他们还有点不自在。不过剑修都容易在对战时痴迷,没一会儿就全身心投入其中,不剩半点别扭。

岑无望在结束后还不吝夸赞。

“花师兄用剑快且多变,并不拘泥于剑谱,师妹这段日子的剑术有所精进,劳你在其中费心。”

花在溪准备了的一肚子话顿时无用武之地,面对闻佩鸣尚不落下风,听见这句话,委婉回答:“小剑君谬赞。”

他眼神一瞥,看到正收剑先他们走过来的云杳窈。话音一转,朗声道:“不过,我与云师妹确实相见恨晚。师弟放心,我常在门中,问鼎峰离回雪峰近,我们来日方长。”

花在溪眉宇飞扬,如他整个人一般肆意热烈。

岑无望看着不断走近的云杳窈,眼神终于松动,将手中帕子递给她:“痛快了吗?”

云杳窈累得脑袋发懵,她心里还装着事,胡乱在脸上擦了擦,边擦边点头说嗯。

岑无望眼神柔和,没再将目光分给旁人,嘴上还没忘和花在溪继续客套下去:“杳窈生性爱热闹,能交到你们这些朋友,我也能放心些。”

他很自然接过帕子,对云杳窈说:“天色不早,该回去休息了。”

云杳窈和花在溪道别:“今日多谢花师兄,再见。”

花在溪揉了揉她发顶,笑得灿烂:“平日怎么没这么客气,少见啊。”

他漫不经心放出试探:“莫不是……因为有兄长在。”

岑无望与云杳窈的眼神在空中相交,很快错开。花在溪敏锐感受到两人间的不自然,笑中都多了几分真心。

岑无望道:“走了。”

云杳窈攥着帕子,一言不发走在最前。

师兄妹间看似亲密,却总像是隔着薄膜,总有那么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

他们走后,演武场竖着耳朵听动静的弟子凑过来,好奇道:“小剑君和云师妹,怎么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花在溪问他:“哪里不一样?”

他挠挠头:“不知道啊,说不上来。”

花在溪拍拍他的剑,招呼他近身:“我看你就是闲的,过来接我两招。”

云杳窈与岑无望分别后,仍然觉得心中不安。

岑无望已回到乾阳宗,她便不适合留在逢朽生椿。

路半徘徊一炷香后,云杳窈站在逢朽生椿外,将满地的雪都踩平。

犹豫许久,她在门口处抬手欲叩,还没碰到木板,门从里打开。

岑无望披着头发,揉了揉眉心,目光落在她鬓发间隙的蝴蝶上,它正颤颤巍巍抖动着,焦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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