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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岑无望若有似无的飘忽眼神,云杳窈莫名头皮发麻,她灵机一动,语速加快:“我已约了花师兄练剑,恐怕不好爽约。”

或许是尴尬,闻佩鸣拨弄着指上玉戒,难得没再继续纠缠。

喃喃道:“这样啊……”

他转而勾着唇角,客气道:“既如此,我就先回去了。师姐,咱们回见。”

云杳窈点头,只想赶紧送走这个不速之客:“回见,回见。”

闻佩鸣离去后,云杳窈松了口气,问岑无望:“你见过师尊了吗?”

岑无望道:“未曾。”

“说来也巧,我昨日匆忙间,竟也忘记去向师尊请安。”她不想一个人见晏珩,便想着拉上岑无望转移晏珩注意力,“不如我们现在去回雪峰,他知道你回来了,肯定很高兴。”

岑无望但笑不语,与她并肩走在山道上。

两人没有御剑,沉默走着。去回雪峰的路安静漫长,他们身后留下细密而紧凑的长串脚印。

岑无望突然说:“我这个做师兄的不过是下山久了些,什么花师兄、闻师弟就眼巴巴凑了上来。”

云杳窈看向岑无望的侧脸,他长眉舒展,并无任何不悦,感叹道:“为兄为长,还真是不容易啊。”

这么长的路,他没有再提那些相传甚广的风流韵事,甚至在她回避未亡人之事后,他权当作没发生过,轻轻揭过。

岑无望的声音很散漫,与他剑意所带的凛然杀气截然不同,语气轻松随意。

“不过,他们终归是外人,师妹若是真看上谁了,为兄替你掌掌眼。”

云杳窈深吸一口气,加快脚步,走到他前面。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算我哪门子兄长?”

“你是我亲自教养出来的,这么着急和我撇清干系,可真叫我心寒。”

迎风而行,岑无望张口说话时,没忍住喝了几口寒风。他停驻在云杳窈身面,掩面猛咳了一阵。

云杳窈回头,看见他涨红了脸,皱着眉弓起身子咳嗽的虚弱模样,回身替他拍背,问道:“怎么了?”

岑无望偏过头,好不容易调整好呼吸,拂过她的手,道:“无妨。”

他笑吟吟道:“师妹真是口是心非,这就不计前嫌了?”

云杳窈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背,凶狠道:“你耍我!”

岑无望嘶了一声,表情狰狞:“师妹轻些,师兄这副身子骨,可经不起你这么敲打。”

云杳窈突然想起一件事,正经问他:“岑无望,你的剑心没了,是不是?”

岑无望不正经道:“没了就没了,能活着回来就行。”

他重新向前走,山路上半段的雪无人洒扫,逐渐变厚,云杳窈提起裙摆跟上,说:“怎么可能无所谓,你本来就有心疾,现在还失了剑心。”

云杳窈忽然想到,剑心毁于她的手里。

毁去剑心的时候,她未曾想过,岑无望还能活着回来。

现如今,她的干脆反倒成了岑无望的痛处。

岑无望说:“剑心这东西,又不是剑修必备。况且,说不准我哪一日便不再练剑了呢,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师妹,想开点。”

云杳窈说:“你若不练剑,能练什么呢?你生来就是要练剑的,大家都叫你‘小剑君’,说你是千年难遇的奇才,难不成,你就一点都不在乎吗?”

她忽然挡在他前方,眼珠颤动,准备向他坦白:“岑无望,是我……”

岑无望忽然喊她:“杳窈。”

他很少叫她的名字,山下时,喊她妹妹,上山后,便自然改口叫她师妹。

岑无望说:“这只是一个假设。”

说完,他推着云杳窈往前走,隐春宫近在眼前:“快走吧。”

踏入隐春宫时,原本紧闭的大门突然敞开。

看来晏珩早就在里面等着他们,两人对视一眼,一齐走入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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