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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砚书屏住呼吸,问她:“怎么了?”
“渴,要喝水。”她吐字清晰,却分不清是醒着还是在梦里。
但檀砚书还是起身,出门去二楼楼道里的饮水机旁给她接热水。
檀砚书节俭,一年四季只有两套睡衣,夏天的睡衣也是长袖长裤,在走廊狭路相逢同样出来接水的梁寒。
“巧了。”梁寒笑笑,“平时孩子夜里喜欢喝水,所以饮水机放楼下了。”
檀砚书挽起袖子,视线一扫而过梁寒脖子上新鲜的红,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下。
他意识到刚才听到的某些声音或许真的存在。
两人一人接了杯水回去,昏暗的走廊里,梁寒突然礼貌地对他笑了一下。
出于礼貌,檀砚书回了一个,两人心照不宣回到自己房间。
隔壁,岑嘉禾喝完水闹着要睡觉,“家里都是客人呢,你也真是不分场合。”
梁寒无奈,“平时上班多忙啊,周末咱俩还要带孩子,难得有这种轻松快乐的时候。”
晚上这几个小时,他靠檀砚书这个麻将圈新人赢了不少,男人的那点好胜心得到充分满足,根本不困。
他不由分说去把岑嘉禾刚穿上的睡衣扣子再度解开,“你刚才不是睡了几个小时了,明天去沪城在路上还能睡呢……”
男人有时候感觉来的莫名其妙,平时隔壁房间空着他们总是在床上躺的泾渭分明,梁寒打游戏,岑嘉禾看电视剧,偶尔孩子们跑进来要听故事,两个人还要为谁来讲故事猜拳定胜负,他们一个月也就做一两次。
现在隔壁住了人,两个人只是亲吻和抚。摸,刺激感就是以往的好几倍,加之今天又见到了感情甜蜜的岑礼和檀砚书,梁寒忍不住想起当年。
“以前咱俩谈恋爱的时候比他们腻歪多了,小檀还是腼腆,不过礼礼也只能找这样的,太热情的估计会吓到她。”
“男人……看着腼腆,真腼腆礼礼能怀孕吗?”岑嘉禾对此抱有疑问。
梁寒摇摇头,故作深沉,“这你就不懂了,你这侄女万一像你呢?万一是人家主动的呢?”
岑嘉禾还想推辞,“那你睡眠不足开车也不行啊?”
梁寒闻言,晦涩的眸子立即阴沉下来,再不怜香惜玉了,直接关了空调压上去。
“行不行你验验呗,明天的车让小檀开也行,他也能开。现在我这趟车要出发了,你自己挂的档……”
隔壁声音断断续续,似乎是在说话,一会儿又传来笑声,倒是没有了之前意味不明的声音,像是电视机被打开了。
这个点开电视……还是想用电视机的声音来掩盖什么?
想到这里,檀砚书呼吸莫名一热。
他端着水杯坐在床头许久,床头昏黄的台灯亮着,岑礼的睡颜就在眼前。
“礼礼,喝水。”他轻轻叫了她一声。
“嗯……”岑礼应着,却没睁开眼睛。
檀砚书明白这种半梦半醒间的混沌状态,靠坐过去。他轻轻将手伸进被子里,一只手扶住她后背,托着她微微抬起上半身。
他拿着水杯,微微倾斜着喂她喝水,动作缓而轻。
岑礼微闭着眼睛,喉咙一下一下吞咽,眉头浅浅舒展。
纸杯容量不算大,岑礼几口就喝完了水,却像是还没解渴一般,嘟着嘴在原地等着。
檀砚书手掌贴着她的后背,薄薄的真丝睡衣,贴久了仿佛就没有存在感了,他能清晰感觉到她背脊的骨骼。
左手就这么撑着岑礼,右手放下纸杯后无处安放,檀砚书伸手去帮岑礼面前的被子掖了掖,另一只手慢慢将她放下。
谁知下一秒,岑礼自己将胳膊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忽然推开他的手,掀开了被子。
“热……”她嘟囔着,随着被子滑落,露出胸。口一片雪白。
睡衣扣子不知何时开了两颗,高耸的山峰,蜿蜒起伏。
岑礼的脖颈很白,戴着一条很简单的k金项链,吊坠他看见过两次。
是一只银白色的月牙。
现在月牙就落在山峦之间,反射着微弱的光,仿佛是在提醒他看,拉扯着他的目光。
他的手就那么悬在半空,手里的被子被抽走,岑礼忽然转了个身,侧躺着直接扑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