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2页)
她一把将胸针攥在手里,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你还,记得我……!”
曾经她想过,哪怕一切都是她的独角戏,她也不在乎,可原来他就是她这出幼稚的戏里的男主角。
他说他在台下,其实他一开始就在台上,只是无声地注视着她,她没有发现罢了。
就算对他说一千一万次的喜欢,似乎也不足以表达。
“很想,很想,见到你……拥抱,很温暖,没有比阿栩,更温柔的人……”她像幼时那样紧紧抱住他,只怕手一松,他就又不见了。
观栩怔了许久,才自嘲似的笑出声,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
从他第一次拒绝她起,就是错的,有人被爱而不自知,像个傻瓜一样多走了很多弯路。
如果早知道会有今天,他就该在二人重逢的那一刻告诉她一切,哄也好,钓也罢,完完全全地占据她所有视线。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对吧,清清。
哨兵就该和向导在一起。
对吧,清清。
只有我能安抚你,你需要我。
对吧,清清。
不管不顾地哭了一通,奚见清鼻尖都红了:“那我能不能,看看你的精神体?”
他隐藏了精神体信息,她想或许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于是又添上句:“求你。”
每当她这么说的时候,谁都拿她没办法。
观栩看她面无表情地说出两个重得要压倒人的字,眼里却还沁着水,好像戳两下又能淌出泪花来。
见他沉默,奚见清幽幽地叹了口气:“不行,就算了。”
毕竟,清清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哨兵对不对。
“可以给你看,”他横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热意呵在她颈侧,“只是不要轻易这样说,还没到那个程度。”
她身上的衣服是他挑的,纯白羊绒衫,柔软又顺滑,很好抱。
他说得好像自己求一求,他就会满足她所有的要求一样。
后来她发现也确实是,只除了一种情况,会得到更强硬的拒绝。
一只绶带鸟轻轻扇动着羽翼落在奚见清手上,爪子勾住她的指节,头部近于绀青,两支细长的尾羽垂落,羽尖月白,淡得像晴空在水中晕开。
太过轻盈,好像动静一大就要飞走。
奚见清屏住呼吸,轻轻拂过它一丝不乱的羽毛,它很乖巧,只是歪着头看着她,在她再次抚摸的时候还偏过头蹭她的掌心。
精神体有没有自己的意识,是否代表哨向的潜意识,众说纷纭,至今还没有明确定论,主流声音是“没有”和“是”。
但不管是它自己亲近她,还是他用它讨她开心,都足够令人欢喜。
见她玩得不亦乐乎,满心满眼里都是白羽绶带鸟,似乎再也容不下其他,观栩蹭着她的脸颊,双唇有意无意地擦过耳畔。
“我和我的精神体,你更喜欢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