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1页）

江辞看了看时间：“好。”

两人收拾好东西走出图书馆时，夕阳正将天空染成一片绚烂的橘红色。林漾背着画筒，跟江辞并肩走在铺满落叶的小路上，影子被拉得很长，紧紧依偎在一起。

“下周测验我肯定能及格了！”林漾信心满满地说，语气里带着雀跃。

“不止及格。”江辞看着他，“以你的水平，至少能考八十。”

“真的吗？”林漾眼睛瞪得圆圆的，显然有点不信。他的物理成绩一向在及格线边缘徘徊，八十分对他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真的。”江辞的语气很笃定，“你很聪明，只是以前没找对方法。”

听到“你很聪明”这四个字，林漾的脸颊微微泛红，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他偷偷看了江辞一眼，对方正看着前方的路，白色的发丝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侧脸的线条在光与影的勾勒下显得格外好看。

“江辞，”林漾突然开口，声音有点小，“你……是不是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啊？”

江辞侧头看他，没明白他的意思：“什么？”

“就是……”林漾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会给别人讲题，会跟别人一起吃苹果，会……会等别人一起放学吗？”

江辞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像只在试探主人态度的小狗，心里那点模糊的情绪忽然清晰了些。他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林漾的眼睛：“不会。”

林漾愣了一下：“啊？”

“我只给你讲题，只跟你分苹果，只等你一起放学。”江辞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冰蓝色的瞳孔里映着林漾的影子，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认真，“林漾，对我来说，你是不一样的。”

夕阳的光芒落在两人脸上，带着灼热的温度。林漾看着江辞认真的眼睛，听着那句“你是不一样的”，感觉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只剩下剧烈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任由脸颊像火烧一样发烫。

江辞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样子，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他没再说什么，转身继续往前走：“不是要去吃面？再不去就关门了。”

林漾这才回过神，连忙跟上去，心脏还在砰砰直跳，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偷偷看了江辞一眼，对方的侧脸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柔和，白色的发丝上仿佛落满了星星。

“嗯！吃面去！”林漾的声音有点发颤，却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那一刻，他觉得，就算下周物理测验考砸了，好像也没关系。

因为他得到了比满分更珍贵的东西。

面馆里飘着浓郁的番茄香味，热气腾腾的面条端上来，氤氲的水汽模糊了两人的视线。林漾看着江辞低头吃面的样子，心里像揣了只快乐的小鸟，怎么也停不下来。

他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在悄然改变了。

就像这碗番茄鸡蛋面，酸中带甜，像极了此刻他心里的感觉，也像极了他和江辞之间，那正在悄然升温的暧昧。

测验后的风波与下意识的维护

周五的物理测验铃声响起时，林漾握着笔的手心微微出汗。他深吸一口气，看向卷面，出乎意料的是，那些曾经让他头疼的公式和受力图，此刻竟清晰地在脑海里铺展开来——江辞讲题时低沉的声音、指尖划过纸张的力度、甚至他蹙眉时睫毛投下的阴影，都成了此刻最清晰的提示。

他定了定神，笔尖落在答题卡上，流畅得仿佛练习过千百遍。最后一道附加题有点难度，林漾咬着笔杆想了五分钟，突然想起江辞说过“复杂问题拆分成简单模型”，眼睛一亮，很快理出了思路。

交卷时，林漾看到赵宇对着答题卡欲哭无泪，忍不住凑过去笑了笑：“别愁了，考完了就放松点。”

赵宇抬头瞪他：“你还笑？我看你跟江辞复习得那么勤快，肯定考得不错吧？”

“还行。”林漾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好多题都是江辞讲过的。”

正说着，江辞从他们身边走过，手里捏着两张答题卡。林漾的目光立刻黏了上去，像只等待主人夸奖的小狗：“江辞，我感觉……应该能及格。”

江辞看了他一眼，冰蓝色的瞳孔里带着点笑意：“不止。”他顿了顿，补充道，“附加题思路对了，步骤也完整。”

林漾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被点燃的烟花：“真的？！”

“嗯。”江辞点头，转身要走，却被林漾一把拉住了袖子。

“那……晚上要不要一起庆祝？我请你去吃校门口的烧烤！”林漾的声音里带着雀跃，异色的瞳孔在光线下闪闪烁烁。

江辞刚想答应，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林漾，你等等！”

两人回头，看到三班的李薇站在不远处，脸色不太好看。她是班里的物理课代表，成绩一直不错，刚才交卷时似乎就注意到林漾和江辞走得很近。

“李薇？有事吗？”林漾疑惑地问。

李薇走到他们面前，视线在林漾和江辞之间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林漾身上，语气带着点嘲讽：“林漾，你这次测验该不会是抄的吧？平时连及格都难，怎么可能突然做得这么好？”

这话一出，周围几个还没走的同学都停住了脚步，好奇地看了过来。

林漾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眉头紧紧皱起：“你胡说什么？我没有抄！”

“没抄？”李薇挑眉，下巴抬得高高的，“那你倒是说说，最后一道附加题的解题思路是什么？我刚才看你交卷时跟江辞走那么近，指不定就是他偷偷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