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2页)
孟云栖惊住。
就像是一种魔咒——
他爸婚前喜欢男人,却还是和他妈结了婚。可在这段婚姻里,却还和那个男人藕断丝连。
他们的争吵,似乎总是以自己当理由,久而久之,他就像个罪人般活着。
后来他们离婚了。
曾经还为此感到高兴,不用再听到争吵声。直到他妈搬离家里,他才意识到分开就是离婚的意思。
然而噩梦就是从他妈离开出现,饥一顿饱一顿地活着,还要在这样的环境下努力读书,那是唯一能逃离家庭的机会。
所以拼了命学习,以为能就此摆脱。
只是命运喜欢开玩笑的本质还是没改变,他极力想要爬出来的原生环境,最后还是将自己拉进深渊。
因为他对应枕产生了喜欢的情感,不是朋友之间的欣赏、也不是同学之间的情谊,而是带有占有、依赖等需求欲望的主观感觉。
也是在见过应枕的母亲后,孟云栖才知道“原来喜欢男人这种事是有几率遗传”,一切平白无故原来在冥冥之中都有迹可循。
最致命的是,他爸为了那个所谓的爱人而负债累累,那债务却扔给自己!
“你妈给了我一笔钱,让我离开你。”孟云栖平静道,还是没遮住嗓音里的轻颤,“所以我拿钱走了。”
“是我来找你,也是我死皮赖脸地缠着你,你没有失约。”应枕回道,以这样的方式小心呵护孟云栖的自尊,“现在我这边的麻烦都解决了,我终于能什么都不怕了。”
应枕带有疑似蛊惑的尾音,不由分说地将孟云栖紧紧抱住,又道:“孟云栖,我好想你。”
他的手不老实地开始扒孟云栖的衣服,很快摸到其软肋。
“应枕!”孟云栖咬牙切齿地喊道。
“这里不舒服吗?”应枕用极尽真诚的语气问道,反而吻了上去。
这个吻沿路直上,温热吐息游走于身前,引起孟云栖的闷哼声,他忍无可忍地伸出手,指间划过应枕的黑发,露出他那光洁额头。
“洗澡去。”孟云栖沉声道,眉头微蹙,看着满脸严肃。
“我又不嫌弃。”应枕抱怨般地嘟囔,“况且都这样了,哪里来得及等洗完澡。”
孟云栖趁机抓住应枕的衣领,把人反扔到床上,冷声道:“你别喊不舒服就行。”
“只会喊爽,怎么办?”应枕挑眉反问,还积极地摆好“任君采撷”的勾人姿势。
全身上下,就剩这张嘴在强撑了。
孟云栖的理智顷刻崩弦,被眼前这只狐狸全然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