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1页)
让应枕不可置信的是,孟云栖接下来竟然还在接话!在他看来,这人根本不是多话的人!
都是逢场作戏!
应枕在心里这样劝说自己,单方面为那份健谈找了个理由。
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他们三人能聊一路。
他和孟云栖来城里不是一次两次,却没有哪一次能整整聊两个小时不停歇!
已经不能用“逢场作戏”来解释!
面包车开进村里,先路过了孟云栖的家,他和应枕先下车。
应枕幽幽地跟在孟云栖身后进家门,茶里茶气地问道:“他怎么不住在这里?”
他视线不禁落在他戴着戒指的无名指上,脑子里闪过车上的每个细节,都只能归类于“朋友”范围,难以相信他和他是恋人的关系。
这个谎言,究竟持续多久才愿意罢休?
“你不是明知故问吗?”孟云栖意有所指。
反正怎么说,都是孟云栖有理。
既然掰不过来,那就这么过着吧,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有机可趁!
第二天,天蒙蒙亮,铁门被敲得砰砰作响。
还在睡梦里的应枕极轻地嘟囔着,可怀里的人已经醒过来,用蛮力挣脱了自己怀抱,害得他也睡不下去,捡了件地上的衣服穿,睡眼朦胧地跟着出去。
他只看到有人在铁门前和孟云栖说着什么,等人走了,才慢悠悠过去问道:“出什么事了?”
“你先睡。”孟云栖交代到这,回房拿了手机就离开。
甩下这没头没尾的话,应枕哪里能接着睡,也跟了过去。
随后他发现,不仅是他们在往同一个地方,其他村民也纷纷出家门走过来,在断断续续的话音里,才知道是哪家老人去世。
等走到一家敞开的院子里,再看到秦墨松时,应枕只能干巴巴说道:“节哀。”
令应枕没想到的是,村子里大部分人都赶来,自觉帮忙,他也搭了几次手,整洁宽敞的院子很快变成悼念之地,会扎花的嬢嬢和大爷们坐在一块,小声地聊着天,手里的动作不停,就像是在树荫底下闲聚一样。
直到大大的“奠”字被挂起来,棺材从房子里被抬出,才有“有人去世”的真实感。
没一会儿,吹吹打打的声音从院外响起,唢呐声高亢得盖过了打鸣的公鸡。
一边是灵堂,一边是喜乐,应枕在这完全分不清该说什么,显得多么格格不入。
古怪的环境
不仅有吹喜乐的队伍,还在搭唱戏的台子和设备。
其中就有孟云栖帮忙的背影。
应枕对此并不习惯,选择待在熟悉的人身边,顺便帮个忙。
“喝点水吧。”齐雅芸分别递了两瓶水过来。
“那边准备好了吗?”孟云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