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一股无名火(第1页)
李畅必然不好受,就算他以为翔鸟暂时不做evtol,即便飞鸿告他,也因为evtol没有上市赚钱,不至于有什么后果。但积累这么多年的名声毁于一旦,也够他煎熬了。更何况翔鸟这种不择手段的,李畅和翔鸟这对好盟友迟早窝里斗。虞婳忽然收到一封邮件,她点开,大意是指她硕士期间投递的论文被接收了,很抱歉论文被系统自动归类到了垃圾箱,以至于漏选,经过搜索发现她还没有在其他期刊上发表,询问是否需要继续合作。看见那封邮件,虞婳都有些愕然。她倒是记得这篇文章,她花了快两年的时间弄出来的成果,信心满满地投给顶刊。就算是不接收,她往子刊投都不亏。那个时候是想用这篇文章申请藤校博士的,就不用继续在她硕导那边读博,硕导实在是太ph,她感觉再这么干下去,成果是有了,也迟早猝死。一般期刊的审稿时间都起码几个月,快小半年没收到回复,她也没有多想,后来收到一封邮件说抱歉不能通过,她也只好折戟。不然不用到郭老师这里才发一篇顶刊,她硕士时期就会有一篇顶刊文章。这篇文章是她跑路的垫脚石。虞婳只觉得奇怪。不是被拒了吗,怎么是被意外漏选到了垃圾箱?但那篇文章的成果她拆开发了好几个小文章,如果顶刊不嫌弃,她当然想再登一阶。她立刻回复对面愿意。对面也很快和她交流需要更改的地方。幸好她的方向没什么人做,过了几年,她那篇文章的时效性也还在,不至于观点过时,只要稍微修改还是能发。相当于她白捡了一篇文章。一篇顶刊的正刊能抵八篇一区文章,五十篇a类期刊,无论是在清北或是港大任教,有一篇这样的文章都是够学校大肆炫耀的。她评职称也能上升得更快,以后底气更足。像李畅,这个年纪都没有这种文章,唯一一篇是抢了学生的一作,而靳凡四十多岁了,也只有一篇。她本来就有一篇顶刊文章,再来一篇她可以骑着所长上班,就算再讨厌她,都要掂量掂量。回复完邮件,她开始修那篇文章,发现还有很多可以优化的地方,一直修到中午,管家来敲门问她要不要现在吃午饭。虞婳才动弹。她走到餐厅,今天中午没有周尔襟陪吃饭,她自己一个人吃。明明是难得的安静,但虞婳感觉有点别扭。周尔襟来了她又嫌,但周尔襟不在她又想他凭什么不回家。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周尔襟在的话她可能会给他两拳。可她不是这样的人,她觉得自己现在对周尔襟的心态有点无理取闹了。只好默默吃饭,幸好厨师做了很多她爱吃的菜,基本都是香辣的。她吃得七七八八,看了一眼手机。周尔襟一条信息都没有发给她。她微微绷着脸,但一下就把屏幕熄掉把手机放在一边。布洛芬跑来她脚边转圈。戴着铃铛小狗牌跑来跑去,她淡定看着它。它却很兴奋,把毛绒玩具叼到她面前要和她玩。银铃铛声音跳来跳去,本来是家里太大,为了方便找狗。她买了两条,还有一条被她绑在包包上。虞婳吃完饭,才到客厅和狗玩了一会儿,她把玩具扔出去,布洛芬叼回来,她再面无表情扔出去。像一个永动机。一直到傍晚,周尔襟才回家,而且还是通着电话回家的。“好,我清楚了,如果再有类似的情况,直接通知我,不用通过秘书室。”她抬眼看着他。周尔襟却没有看她,佣人来递热毛巾,他挂掉电话随手接过,把手擦干净。布洛芬刚好晃着小狗牌来了,叮叮当叮叮当的,周尔襟含笑蹲下身摸它:“小狗,今天干了什么?”布洛芬把毛绒玩具叼到他面前,大叫两声,不知道是在说自己玩了玩具,还是想周尔襟陪它玩玩具。周尔襟还很好脾气地捡起来扔出去,陪着它玩了几个来回。虞婳就在沙发上坐着冷眼看他。过了会儿,周尔襟才摸摸狗头起身,但他好像不是要走向她这边,而是要去书房方向。虞婳终于忍不住了,左右看看,捡了个干净的狗玩具一下子砸中他。周尔襟好好走在路上,忽然被砸了一下。他回头,虞婳一脸冷漠看着他。周尔襟才笑着说:“哥哥和狗玩了,要去洗个手才能和你玩。”虞婳闷了两秒,才说:“和狗玩了又和我玩,我不要。”周尔襟淡定说:“生气了?”“没有。”虞婳轻声。周尔襟又走过来:“那不洗手也能和你玩。”他一接近,虞婳立刻用没受伤的那只脚顶在他小腹上:“走开,不玩。”周尔襟笑着:“说实话。”虞婳板着脸问:“什么?”,!他淡笑一声:“你顶得我一股无名火。”虞婳立刻意识到他说的无名火不是发火的火,是从小腹往上升的火。她像被他烫了一样,立刻把脚缩回来,用毯子盖住。周尔襟非常淡定,还浅笑着征求她意见:“那哥哥去洗手了?”虞婳面色冷淡:“哦。”周尔襟很有内容地含笑看了她一眼,才转身去洗手。过了会儿佣人问她是否吃饭,虞婳马上就去餐厅开始吃饭。但她有点心不在焉的,一直看餐厅入口。终于,有浅浅的脚步声响起,虞婳赶紧装作认真吃饭的样子,看也不看那边,仿佛一点都不在乎。直到那个身影坐到了她身边。她都没有抬头。周尔襟温润低沉的声音响起:“先去忙吧。”佣人很快离开。虞婳正打算叉一只丸子吃的时候,忽然被整个人端起来。下一秒就坐在了周尔襟结实的大腿上,和周尔襟面对面。她手里还拿着叉了丸子的餐叉,茫然地看着周尔襟,而周尔襟非常顺畅地低头,咬走她叉子上的丸子。还评价道:“谢谢婳婳喂我,婳婳真贴心。”虞婳:“?”她伸手捏他的脸,像捏一条狗一样,周尔襟只是笑。她锤周尔襟,周尔襟也好像根本不痛一样,满面春风地噙笑看她。但坐在周尔襟身上,和他肌肤相贴,虞婳说不出那种感觉,还要咬一下下唇抑制表情,以免自己暴露真实心绪。她转过身去,却不是下来,而是背对他坐在他腿上吃饭。周尔襟从后面抱住她,手臂圈在她腰际和胸下的位置,宽阔温热的胸膛抵着她背脊,两个人拥抱的瞬间,虞婳呼吸都是微微急促的。听见周尔襟轻柔着声音说:“怎么不理哥哥?”:()迫降雪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