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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他还得知扈王“杀”进御书房为庄士贤求情。
扈王向来是个拎不清的,庄贵妃被皇后禁足宫中未能及时提点,扈王言辞激烈了些竟然直接将老皇帝气病了。
老皇帝原本身体就不好,受了冲撞后急火攻心当场吐血倒在了御书房内。
本来只是父子间的家务事,却因为老皇帝的倒下而变得复杂起来。
扈王被匆匆赶来的皇后训斥一顿赶回了府中。
老皇帝躺在病榻上还不忘下旨让扈王禁足府中反思,日日为死者诵经。
而被关在后宫的庄贵妃则被夺了贵妃称号降为妃。
至此,失了主心骨的扈王一党分崩离析已然不能再在朝堂上搅动风云。
纪兰舟早就料到结果,只是没想到老皇帝倒下了。
他还记得那天在文德殿上老皇帝虽然看着疲惫但还算有精神,也不知道扈王说了些什么能把老皇帝气成那样。
说来也蹊跷,老皇帝刚一倒下晋王的禁足就解除了。
据送来的密信所说,晋王赶在太子之前进宫跪在老皇帝病床边哭诉冤屈,并和皇后母子二人进前侍奉。
迟了一步得知消息的太子殿下只顾得上往雍王府递上一封帖子,而后便急匆匆地赶进宫中侍疾。
纪兰舟累了这几天本想和景楼一起在府中躲懒,但想起自己的“大孝子”人设还是苦哈哈地起了个大早准备进宫探望。
清心堂内,富贵捧着衣服跟在纪兰舟的身后。
“王爷,还是把袄子套上吧。”富贵皱着鼻子为难道。
纪兰舟黑着脸,拒绝了富贵的提议气冲冲地将单薄的外袍套上。
富贵叹了口气,无奈道:“爷啊,您就算还气着也不能不顾惜自己的身子啊。这几日倒春寒,可不能凉着。”
纪兰舟甩开袖子,冷声道:“本王何时生气了?”
富贵连忙点头附和:“是是是,王爷您说的都对。”
只是富贵在心底里暗中犯嘀咕,王爷嘴硬得很分明就是在气头上还不承认。
一边想着富贵一边叹了口气。
好不容易瞧着王爷和正君之间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跃,却不料一下回到了起点。
这边富贵暗自遗憾,另一边纪兰舟则将革带当成泄愤的工具狠狠勒在了腰上。
前日雍王府的马车在宽街上被晋王堵住,晋王送上一碟河豚肉。
回到府上后他当即把鱼片扔去给柴房的老鼠吃了一块,见老鼠吃后活蹦乱跳才确定鱼片无毒。
纪兰舟让富贵找来一壶酒又把从张三姐铺子里带回的馒头腾了一下,和鱼片凑了一桌邀请景楼一同加餐。
原本两个人在餐桌前推杯换盏相交甚欢,眼看着就要暗度陈仓了。
可也不知怎么的,纪兰舟刚吃没两片鱼肉后就开始神志不清。
他飘飘然地以为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拉着景楼说了许多诸如“不要杀他”的话。
当然,这些都是后来富贵转述的内容,具体说了些什么纪兰舟已然记不清了。
但是纪兰舟相信他彼时定然说了更多伤人心的话。
否则景楼不会离开了清心堂后接下来一整日再也没有出现过。
富贵小心劝道:“王爷您也别怪正君,您不是说过正君使些小性子很正常吗?或许过几日就好了呢。”
纪兰舟没好气地瞥了富贵一眼。
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的确生气,但他气的不是景楼而是自己。
纪兰舟气自己喝酒误事,让自己和景楼的关系再度变得微妙。
先前吃河豚喝酒醉倒的事他没放在心上,结果这一次酿成“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