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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公公面色一滞,尴尬地笑了两声后匆匆退下。
纪兰舟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转头正对上景楼眉头紧皱的模样。
“你何时病得快死了?”景楼问道。
纪兰舟怕景楼担心,解释道:“你我大婚前夕我饮食不振险些归西,不过现已大好。”
未成想景楼听后眉心拧的更紧,他正色道:“你病的竟那么厉害,为何从未与我说过?”
原本就是雍王不想结婚自己作死,纪兰舟怎么可能把原身丢脸的事情拿出来和景楼说。
他倾身靠向景楼,小声说道:“正君入府后本王的病和胃口都变好了,说明正君是本王的福星。”
本想哄哄景楼,不料景楼厉声呵斥道:“胡闹!”
天知道雍王随口两句让景楼后怕不已。
雍王府门口初见时只觉得雍王弱不禁风形容憔悴,没想到那时居然是真的病重了。
新婚当夜他用手臂按住这人时甚至能够感受到骨头凸起硌手的触感,怕是下一秒就能把那人掐死。
如今看来那时纪兰舟自己都还大病未愈便为他的伤操心整宿。
那一夜纪兰舟温柔轻拍他的动作让景楼终身难忘,明明才初次相见。
雍王……
纪兰舟……
景楼的心仿佛已经被眼前的人填满。
同时,他又害怕纪兰舟的病还未好全此时不过是强撑。
再看向身边的人时眼中多了一份难以察觉的担忧与眷恋。
“哎呦,好热闹啊!”
不远处扈王高声说着,大摇大摆地走进殿来。
杨公公引着纪兰辙坐到纪兰舟的对面位置,又将一碟其他桌没有的金丝瓜呈到桌上。
景楼抬起头便正对上纪兰辙朝他和雍王投来戏谑嘲讽的目光。
果不其然,下一刻扈王便开口奚落道:“呦,原来是八弟的正君啊,这么孔武本王还以为是八弟新找的侍卫呢。”
景楼冷眼看过去。
纪兰舟瞥了一眼挑衅的扈王,也并未作声。
此举在扈王眼中便是示弱,纪兰辙立刻得寸进尺道:“不知以八弟的身子是否有福消受啊?”
不等纪兰舟开口,身旁的太子便先行一步替他们出头。
纪兰庭一拍案几愤然道:“大殿之上言辞粗鄙,二弟口无遮拦礼仪全都丢了吗?”
“呦太子殿下言重啦,”纪兰辙吊儿郎当地拱手,“今儿是庆元节,家宴上本王和八弟说些体己闲话没必要上纲上线吧。”
“同为亲王,那也不该对亲王正君出言不逊。”纪兰庭坚持道。
纪兰辙不耐烦地啧嘴,摆手道:“本王的确不比皇兄懂礼数,既然您如此知礼为何臣弟听说前日在御书房皇兄又惹父皇生气了。”
“你……”
纪兰庭攥着桌角手指泛白。
纪兰舟不禁暗自头疼,太子这个一根筋究竟又跑到老皇帝面前说什么了。
在看自以为戳中太子痛点正得意洋洋的扈王,更是个脑子笨的。
大剌剌的说出来是怕别人不知道他在老皇帝身边安插了眼线吗?
自古帝王都忌讳亲王、妃嫔和朝臣打探他的私事,御书房说的定然都是不得外传的隐私密话,怎么可能随便就让不在宫中的扈王听去。
纪兰辙还不知悔改,继续调侃道:“皇兄如此袒护八弟正君,本王看着八弟怕是要吃味喽。”
说完竟暧昧地朝纪兰舟挑眉。
一句话侮辱三个人,纪兰辙是懂语言艺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