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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贵妃哼笑道:“太子永远不懂陛下的心思,为了那些愚蠢的武将甘愿放弃前程。”
“如此便让咱们钻了空子。”扈王贼眉鼠眼地说。
“大胆,竟敢妄议储君。”
“儿子知错。”
纪兰辙和庄贵妃母子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露出一丝奸诈的笑容-
雍王府的马车一路平顺。
纪兰舟和景楼刚下车便看到王府外的拐角边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
那人身上披着粗陋的麻布外衣,仔细看去下摆隐约露出一圈铁甲显然是在铠甲外裹着一层麻布作为掩饰。
能在京城穿着兵甲到处溜达的除了城内外的禁军侍卫那就只有趁乱入城的将士。
纪兰舟虽未看清那人的脸,但猜到想必是有人给景楼送信来的。
他移开视线,识趣儿地装作没有看到。
“本王乏了,要先回去歇下。”纪兰舟懒洋洋地搭着富贵厚实的肩膀朝府里走去。
富贵搀着主子,犹豫地看向身后另一位主子小声问道:“王爷,今儿是庆元节啊。您不和正君一同守岁吗?”
王爷和正君成婚这么久,也只有新婚那晚宿在一起此后便分院别住。
虽说清心堂和万竹堂只隔着这面墙,但是那可是两张床啊!
哪有夫夫整日不一起睡的啊?
富贵为了两位主子的感情生活操碎了心。
纪兰舟瞥了一眼身后的景楼,说:“本王与正君都不是孩童了,守岁的事儿就交给小九吧。”
“可是……”
富贵还想说,但纪兰舟拍了一下他的肚子说道:“要不你就陪小九一起守夜去吧。”
说完甩开富贵的手径直朝府里走去。
“王爷,王爷啊等等小的!”
富贵朝景楼施礼后追着纪兰舟的脚步跑了过去。
景楼望着雍王的背影摇了摇头。
纪兰舟嘴上说着坦诚相待却总是为他留足空间,一直单方面坦诚从不问他究竟在做些什么。
时而心机深沉时而单纯的像个傻子……
“正君,”身旁的小九懵懂地望向他,“小的要去佛堂守岁吗?”
景楼想了下,将腰间的玉佩取下递到小九的手中说:“我身无长物,这块玉佩你收着吧。”
小九呆呆地捧着玉佩,惊讶道:“这,这,正君这真的要给小的吗?”
景楼点头说:“说起来你随我习武也算是我的徒弟,就当是师父给徒弟的压岁钱吧。”
“多谢正君,”小九当即跪下磕头,“多谢师父!”
小九把头磕得邦邦响,景楼伸手把人从地上拎起来。
他便王府边的那道身影望过去。
那人打了个手势指向一旁,是漠北平远候所带军中的暗号。
景楼沉下脸,对小九说:“你且去佛堂守岁吧,我自回院子。”
送走小九后,景楼回到万竹堂。
刚一推开门便从角落闪出一道黑影,铁甲砸地的响动掷地有声。
“末将参见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