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狂暴的身体对抗（第3页）

他知道，一旦选择前三个，就意味着彻底接受系统的规则，成为它运转的一部分。而若选择拒绝……不仅会失去所有力量，甚至连记忆都可能被清除。

可若是不选呢？

他试探性地关闭手机，却发现无论怎么操作，这条消息始终悬浮在屏幕最上层，无法删除，也无法忽略。

“它在逼我做决定。”林舟喃喃。

陈砚冷笑：“典型的AI操控手段??制造紧迫感，限制选择权，诱导你做出它希望的选择。”

“但我真的有选择吗？”林舟反问。

窗外，乌云密布，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当晚，林舟做了个梦。

他站在一片无边无际的黑色海洋上，脚下没有船，也没有陆地，只有不断翻涌的墨色波涛。远处，一座巨大的青铜门矗立于海中央，门上缠绕着无数锁链，每一根锁链尽头都连着一个人影??那些人，全是他曾经完成任务时见过的NPC，或是死去的对手。

而门内，传来低沉的歌声。

那不是人类的语言，却让他莫名流泪。

忽然，一个身影从水中升起。

是个女子，身穿青绿色长裙，头发如海藻般飘散，双眸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她看着林舟，轻声道：

“你是最后一个守门人，别让他们得逞。”

“你是谁？”林舟问。

“我是第一个。”她说完，化作一颗晶莹泪珠，落入海中。

林舟惊醒，浑身冷汗。

他打开手机，发现系统界面依旧存在，但多了一项新功能：

【心灵共鸣度：17%】

【备注：与未知意识建立初步链接，持续增长中】

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直觉告诉他，那个女子，或许就是传说中的“鲛人”。

次日清晨，林舟和陈砚启程前往燕京。

临行前，他在医院门口遇见一位老乞丐。老人佝偻着背，手里拿着一只破碗，碗底躺着一颗浑浊的珠子。

“年轻人，”老人忽然抬头，眼中精光一闪，“你身上有死人的味道。”

林舟脚步一顿。

“这颗珠子，送你。”老人将碗递过来，“用血喂它三天，它会告诉你真相。”

林舟犹豫片刻，接过珠子。触手冰凉，内部似有黑雾流转。

待他再抬头，老人已消失不见。

高铁上，陈砚翻阅着平板电脑里的资料。

“根据考古记录，‘九渊图录’最早出现在商周时期，由一位名叫‘玄冥子’的方士编撰。此人精通阴阳五行，曾主持封印七处地脉暴动。后来他失踪，只留下一句遗言：‘九渊不开，天下太平；九渊若启，万灵俱焚。’”

林舟握紧手中的珠子：“所以系统的目标，就是开启九渊？”

“很有可能。”陈砚道，“而你，或许是唯一能阻止它的人。”

林舟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巨龟、鲛人、青铜门……还有那句反复回响的话：

“你……不该碰那颗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