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第2页)
于是他挂完电话,就给从姗去了条信息,讓她按时吃饭,他晚点回去。
赵今越到京颐俱乐部时,商跡南已经喝上了。
他坐在高脚凳前,单手托着脸,对着面前的酒杯,一言不发,脸上泛着红光,眼神涣散……满脸怅然。
那龙舌兰一杯接一杯,赵今越很少见他这么喝酒。
孟鹤年也劝不住,无奈地招手让赵今越过去说。
孟鹤年拿起一瓶酒正要给他倒,赵今越摆了摆手,“我坐会儿就走,今晚不喝酒。”
说完,他转头端了一杯白水,放在嘴边喝了一口。
他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喝酒了。
孟鹤年问他,“不来点儿?”
赵今越放下水杯,随口说了句:“怕回去熏着她。”
孟鹤年眉一挑,眼角带着笑:“哟,开窍了?”
赵今越睨他一眼,没工夫和他开玩笑,然后揚了揚下巴问:“这什么情况?”
孟鹤年抿了口酒,娓娓道来:“你那大姨子和老四那段,你又不是不知道?”
别看商迹南这人平时大大咧咧,其实纯情得很,活了二十多年,也就和钟大小姐谈过那么一场恋爱,还栽得满身是伤。
搁谁谁能过得去?
赵今越对这些不关心,只说:“他们不是早分手八百年了?之前他接受不了被人甩,连着一个月拉我们出来陪他喝酒,现在后反劲儿又上来了?”
“我说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损?”孟鹤年笑道:“分手是分手了,可老四当年一头栽进去,不没出得来吗?”
钟清许那个女人,铁石心肠,这么多年也没回过头,赵今越也是有所耳闻的。
那两人这几年都没什么交集了,他也实在想不出,商迹南这回抽的是哪门子风。
赵今越想了半天,问了句:“钟清许又怎么他了?”
“听说她最近,跟澳元城一个赌场老板好上了。”孟鹤年说。
“澳元城?”赵今越有点儿诧异。
“说来也是巧,上次我去澳元城出差,还见过那位袁先生,长得嘛,不怎么样,一言難尽,你岳父当时就是在他的赌场,输了两千万美金。”
赵今越思量着。
孟鹤年又说,“当局者迷,可是老二,你这么精明,今天多少總该看出来点儿什么吧?”
赵今越转头问他:“你的意思是钟清许委身袁成杰,是为了帮她父亲还赌债?”
“还有别的可能吗?”孟鹤年摊了摊手:“钟家大小姐,从小就高傲,我们这群京圈世家子弟,她什么时候放在眼里过,袁成杰其貌不扬,她图他什么?”
“牺牲自己,挽救父亲,壮举啊……”孟鹤年看了看不远处的商迹南,惋惜道:“只是,她未免太剑走偏锋了些……
赵今越也明白他的意思:“钟家落败,不是她一己之力,就能挽救的,从姗的意思,索性把钟家的老宅子卖了还债,她这回不愿意让我插手,我心里思量着,钱倒是小事,实在不行到时候让老三那边找几个人去交涉,再做个局,让她父亲长了教训,老四这边也能消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