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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脸色都有些不好,却也脸色讪讪不知说些什么,只用求救一样的目光看着同样面色不好的老者,可即便是最后被带离了席位,老者也还是没有说出一句挽留的话,只脸色铁青,也同样挥袖离开了席位。

席面上安静了一瞬。

又很快恢复了热闹。

月上中天,厅内宴饮才散。

“如今北戎已灭,冀州二十万兵马即可挥师南下,主公,我等也还是需得多加防备才好。”

陈信拱手说着,言语里不乏忧心。

本以为北戎一事会多少消耗冀州兵马的战力,可依照冀州的探子来报,在北伐一战中,冀州所陨兵马连甚至不足一成,如今没了北戎这块绊脚石,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六大边营了。

席间饮了一些酒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气,齐牧漫不经心地听着下首幕僚的话,闻言眉骨微动,不置可否。

端正团圆,议事很快结束,很快书房里就余下齐牧一人,下仆从书房外进来,他听着下仆的话,笑意渐敛,面色沉下。

……

北戎被灭这一消息,很快就传回到盛京,顿时就引起了一阵哗然,相对于大周百姓们纯粹的欣喜,朝堂的朝臣心思却是复杂许多。

先帝在时,在平北王重返冀州后,朝廷便早早就已经失了对于冀州军的掌控,这些年来,冀州兵马日渐壮大,如同一日比一日更加凶猛的猛兽一样,日渐威胁着杨氏皇权。

可因有西北草原的北戎钳制着,数年来冀州军从未有过南下之举……如今北戎已灭,便相当于这头日渐凶猛的野兽彻底没了后顾之忧。

大周杨氏皇权,岌岌可危。

百官朝臣明面上在朝堂上对着少帝恭维着,可这心底是怎么想的,也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了。

自从少帝接触了政务后,垂帘听政的太后也回到了后宫,初接触政务的少帝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上,看着下首心思各异的朝臣,脸色有些难看,置于龙椅扶手上的手略微收紧。

下了早朝。

天气已经凉了下来,姚伯羽身体不大好,入了秋后走到那里都会披上一件披风御寒,他走在李迁身侧,听着那些朝堂上那些官员说着一些恭维平北王的话,唇角的笑意温和有礼,滴水不漏。

待上了马车,脸上笑意才渐淡。

他看了一眼神色不变的李迁,眉目轻挑,“方才那位脸色可不太好,相比于前面哪一位,看起来倒像是个有脑子的。”

李迁瞥了他一眼,“有脑无权,不过困兽。”

毕竟太后这段时日虽没有垂帘听政,却并不代表已经是彻底还政,依附于邹氏一族的朝臣大多以太后马首是瞻,虽是还政却也不尽然还政。

明明坐在至高无上的位置上,却无法掌权,心中难保不会生出怨气,太后和少帝这一对半道出家的母子,翻脸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姚伯羽眉目舒展,却又似想起了什么一般敛起,喃喃自语,“听闻这几日城防军指挥使入宫入得有些勤,还时常能得宫里的赏赐……”

两万十六卫若是加上五万城防军。

数目也不算多,却也不算少了。

起码是比三万的禁军要多上许多的。

李迁眉目微凝,沉吟了片刻才道,“明日让禁军去查探一番。”

姚伯羽不置可否。

大周如今局面复杂,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杨氏皇权已经是日渐衰弱,城防军指挥使并非一糊涂人,却在这个时候选择靠近少帝的母族邹氏,实在是有些可疑,也的确是需要查探清楚才好。

……

九月时,冀州的翠树枝叶大多已经枯黄落地,光秃秃的树木看起来格外地清寒萧瑟,这个时候气候已经有些冷了,倘若衣衫再单薄一些,定是会被寒风卷地瑟瑟发抖。

已近傍晚,凉风徐徐。

马场上响起了阵阵马蹄声。

妇人独自端坐于黑色的高头大马上,夕阳下的肌肤泛红,鬓发如云,艳丽的烟罗裙裾随风飞扬,看起来恍恍如仙。

褚峻看着逐渐朝着自己奔来的黑马,唇角勾起,待黑色骏马奔至自己身前,立即翻身上马,坐到了夫人身后,一手顺势揽住了夫人的腰肢,一手覆在了夫人的手背上,将夫人的手从缰绳里解脱出来。

马顷刻跑得飞快。

身体随着跑动的加快往后仰,背脊紧紧地贴着男人炙热的胸膛,阮秋韵呼吸乱了几下后,解脱了的手下意识按在马背上。

又跑了几刻后,马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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