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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声回应:“我们在这里。”便再无力气支撑,和林欢见一起跪倒在地。

只记得闭眼前的景象,是人声和光亮朝自己靠近。

驱逐了一切晦暗。

*

姚喜知醒来时,含莲正候在她的床边。

见她转醒,惊喜大呼:“姚娘子醒了!”外面立马有人去传话。

姚喜知揉了揉脑袋,张嘴下意思问:“林……”刚吐出一个字,又收回了自己的话。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是大亮,转而询问:“现在是什么时辰,我睡了多久了?”

“昨日您和林少监遇险,这已经是第二日下午了,大夫说您身子没有大碍,但是一路太过劳累疲乏,多歇息歇息就好了。”

竟然是睡了接近一天?

姚喜知点点头,抬眼看向含莲,内心挣扎片刻,还是没忍住问:“那……林少监现下如何了?”

“少监甚至比您先醒一会儿呢,昨晚回来后重新包扎了伤口,又吃了药,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

姚喜知松一口气。

却也没动身去寻林欢见。

还是数日后,林欢见主动来寻她,两人才终于又见上面。

林欢见尚还有不自在,看向姚喜知时是竭力装作的风轻云淡:“那日多谢你了。”

“无事,你不也是救了我。”姚喜知看了眼他似乎已经没什么大碍,又收回视线,甚至连正眼都不留给他,只继续给院中的花浇着水。

林欢见被她这副冷淡模样刺得手足无措,手指僵硬地动了动,才想起自己是有要事而来。

又公事公办般询问道:“那你是怎么发现那人的?”

姚喜知见林欢见是询问那日歹人之事,才稍稍放下几分心中得别扭,三言两语交代完当日情形,最后又补充道:“我瞧他出手狠厉,知道我在跟踪他,也不慌不忙,甚至能带着我走到那荒郊野岭,引我入套,绝非一般小贼,可得好好查一查。”

林欢见点点头。

“你可有什么头绪?”

林欢见垂眸思量,缓缓道:“我怀疑……可能是高正德。”

姚喜知拧着眉头:“怎会是他?你不是在替他办事吗?何况,我们如今还远在边塞。”

林欢见解释道:“高正德本想留全起元在内侍监的位置上。全起元被圣人削了实权,已经没有与他一争之力,反而可以让他借此瓜分掉内侍省他掌控之外的另一半势力。”

“而若是有了新的内侍监,圣人一直属意我,他因为之前的一些事早对我生了戒心,担心我借此机会脱离了他的掌控。以他的行事风格,早该来寻机会对我下手了,若说是他派的人,倒也不奇怪。”

他与高正德之间竟还有这样的明争暗斗?

姚喜知才发现,原来站队和党争,远比她想得还要复杂。

又听林欢见道:“不过这也仅是我的猜测,具体如何,还是得先看看调查的情况。”

询问才得知,搜寻的队伍找到他们后,看他们身上受着的伤,直觉其中另有蹊跷,领头安排了人护送他们回来,留下了不少人继续在沿途搜查,倒还真让他们找到了山坡下的那具尸体。

只是此人早已气绝,也不可能从死人口中获取什么消息,只得再以他为突破口,继续追查背后的蛛丝马迹。

而出了这样的意外,姚喜知自然是又在新城多呆了段时日,只是和林欢见越发少有往来,反而由于暂住在北宅,与北覆多了不少交集。

如今没有了外敌,林欢见与北覆又重新时不时打起“内战”,姚喜知不得不来回劝和,一来二去间,倒和北覆累积下不匪的交情。

偶尔看见北覆骑在战马上肆意驰骋的英姿,连姚喜知都忍不住心动,北覆瞧她那馋样,笑着拉她上马,带她在草原上迎风狂奔了一回。

等姚喜知下了马,脚刚沾地就双眼放光地看向北覆,北覆笑了两声:“想学?”

姚喜知连忙飞快点头。

北覆扬扬头:“说点好听的来听听?”

姚喜知在脸上挂上她自认为最讨喜的笑,毫不吝啬地吹嘘:“英明神武、足智多谋、心胸宽广、气度恢弘、乐于助人的大将军北覆,可否请您赏个脸,百忙之中抽出一点时间收下我这个弟子,教教我骑马吗?”

北覆憋着笑,好一会儿,才装作勉为其难地点头:“行吧。不过,回去可记得告诉林欢,你做我的弟子,他可就比我低了个辈分了。”

听北覆提起他,姚喜知立马垮下脸:“可别提他了。”

北覆挑眉:“怎么,你们闹别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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