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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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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八字很好,兴我们隋家,我找师傅算过,男身也不妨碍,”隋靖正面上隐隐有痴迷,“这八字该是个女命。男生女相,是大福气。”

“就在这里,我看着你洗干净。”

隋靖正抬手,把玉佛递给隋和光——“这尊佛,今晚你要好好养。”

浴桶就在前边,隋和光背过身去,一件一件脱衣裳。

夜深人静,星月黯淡,庭院里一片死寂,只有窗棂间烛火微弱。隋和光错开几步,恰好站在阴影处。

“玉霜,转回来。”隋老爷声音喑哑——“我看着你。”

玉霜不仅模样漂亮,身体也极为标致,四肢修长,腰细,却覆有薄薄一层肌肉,力与柔完美结合。

隋靖正微微向前欠身,攫取那年轻、青春的酮体,用视线一寸寸剥开……

初夏夜两件衣裳刚刚好,隋和光呼出一口浊气,利落脱衣,不带丝毫扭捏。

房内燃着一阵滞腻的香,像果子熟烂了,隋老爷点了点浴桶,问:“你自己洗,还是我用手?”

于是他满意地看到:玉霜平静的面具碎了,他唇瓣翕张,似乎想辩驳什么。

这时云雾散去,月亮出来,窗是琉璃的,冷白光芒流入,洒隋和光一身。赤裸的胸脯发亮,又不是那种无生机的白,是莹润的,有光泽和弹性的。

隋老爷骨头缝发痒,简直要犯瘾。

这一刻掌控的飘飘然渗入五脏六腑,他一生尝过那么多声色,在晚年,终于窥伺起不属于他的——青春,时光。

隋和光轻易分析出隋靖正的想法。

他僵冷地一勾唇,雪白面孔,冷冷清清,那笑如同昙花一现,又灿烂到极致。

隋老爷没有读出其中的怜悯意味,他被那张月光下的脸蛊惑住,情不自禁近身,隔空伸手,鼻翼翕动,“像,真像。”

他喃喃着“优昙婆罗”——佛教中的圣花,一生难见。

隋老爷下床,匆匆挪步,打开紧缩的檀木衣柜,取出一个白瓷瓶来。

“你这是方丈赠我的优昙婆罗,无根、无叶、无茎、无树,是佛家说的——四大皆空。”他侃侃而谈,仿若魔怔。

隋和光扫过一眼,心中嗤笑:哪来什么优昙婆罗,分明是草蛉卵。

他游历时也在寺庙借居过,跟和尚混熟,也就懂了这些以假充真的伎俩。

养在寺庙里、种进昂贵的白瓷瓶,虫卵就是佛花,所以躯壳总是重要的。

隋和光忽然打了个冷战——浴桶的水是冷的。

隋靖正放下花瓶,将手搭在隋和光背上,粗粝的指腹顺着脊梁往下,用的力道很重,手指经过的地方都红了一片。

就像认不出优昙婆罗,隋老爷也认不出自己的儿子。不然的话,他至少会跟隋和光一样,觉得恶心。

隋和光再出水已是无懈可击,一张恭顺的美人面掩盖所有情绪。

“来,戴进去。”隋靖正的期许外溢。

隋和光接过玉佛,手上还残有水迹,接着,不小心般,他失手一摔。

玉碎声和巴掌脆响同时出现,隋和光半张脸起了掌痕。

隋靖正淡淡说:“你年轻,心气高,瞧不上我这老头子了……也正常。”不待隋和光张口,他说:“跪下。”

地上有碎片,碎渣,还有刺状残片,隋和光直直跪下。

良久,隋靖正冷冰冰地说:“你回去罢。”

隋老爷晚上觉浅,身边一般不留人,隋和光住他对面,中间隔一条青石板路,不到五米,中间放置有香炉,雨一小下来,寺里的僧人又将烛点上了。

隋和光与那人擦肩而过时,递去一张纸条。

少有人知,和尚是隋靖正养的私兵,亲眷都握在隋靖正手里,替他卖命。

去年,隋和光救出几个和尚的亲属,策反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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