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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阿初,你真的很厉害。”
沈秋渡的手小心翼翼触碰到温降初后背那块疤痕,心痛到难以呼吸,泪水再次难以抑制地滑落。
他颤抖着问道:“阿初疼吗?”
温降初却安慰地扬起笑,“不疼的,一点都不疼。不过秋渡能不能奖励奖励我?”
“你说,什么奖励都可以。”
温降初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微微侧头,唇吻住沈秋渡湿润的眼角,再一点一点顺着泪痕落下细吻,将酸涩的泪水拭过,最后——
温热的唇瓣抵住沈秋渡的唇角。
沈秋渡闭上眼,发颤的身体上方是温降初滚烫的体温,烫的他意识渐渐消弭。
可最后,温降初的唇却不再移动,沈秋渡疑惑地睁开眼,却发现温降初那个总是稳重温柔的人,此刻却弯下了身骨,轻轻啜泣。
“秋渡其实,我也好想你。我真以为以后要见不到你了,还好还好命运没有再刻薄我们。”
“秋渡我们从此以后,不能再分开了,好不好?”
沈秋渡静默了会,等到温降初抬起满含热泪的瞳孔时,他将女孩散步前特地让他拿上的凌霄花塞进温降初手心,随后主动吻上了温降初的唇,甚至在唇瓣上轻轻摩挲着。
他们十指紧握,暖光之下,重叠起的身影被拉的很长,而尽头之处,是一片向阳的湖水。
沈秋渡闭上眼,声音轻微,却足够坚定,“好。”
“不会再分开了,阿初。”
第45章初智齿
Chapter。Forty-fifth
温降初很会演戏。
在初次和沈秋渡相遇时,演出那副好人模样,装作和他并不相识。后来被徐昼野造谣抹黑时,也故作镇定的模样,好似失去一位曾真心对待的朋友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太会演了,以至于沈秋渡总是被他的演技骗过去。
就比如现在。
沈秋渡带温降初回到了裁缝铺,许秋菊这几天去给一些贫民窟里的老人测量尺寸去了,打算给他们做新衣服,所以并不在家。
屋里很暗,房间内只开了一盏小夜灯,模糊的光影映在两人面庞的轮廓上,露出深沉的眉眼。
沈秋渡本想帮温降初解开衣服给他重新包扎的,可温降初说什么都不听,故意躲进墙角,利用体型差让沈秋渡无可奈何。
“可是你伤口那处的脓和血水混在一起了,到时候粘在衣服上会很痛的。”
暗色下,沈秋渡读不懂温降初藏起的心思,只见他失了平时的力道,喘息声也加重了些,抬手抚摸沈秋渡脸颊的动作颤颤巍巍的,像是用尽了力气。
可说出来的话却完全相反,“我真的没事秋渡,我现在只想和你一直待在一起,其他什么的都不愿去想了。”
“秋渡”温降初将沈秋渡的小手裹紧掌心轻轻揉捏,“拜托了秋渡,不是你说会给我奖励吗?那能不能就听我这一次,好不好?”
花话落,温降初笑意渐起,更是朝沈秋渡的身子迎了上来。
见温降初还有打趣他的力气,沈秋渡偏开头,嗔怒地轻拍了下他的手,“那就听你的,时间不早了,不许熬夜知不知道?”
“好,绝对不熬夜。”温降初快速打开被子钻了进去,特地给沈秋渡留了个空位,双眼亮亮的。
沈秋渡乖乖地躺下,寻了处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温降初则顺势揽住他的腰,一手搭在他的脑袋上。
只是沈秋渡心里的疑心还是没有完全消掉。一种无由头的担心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涨越大。
直到,那原先轻轻拍打他后背的手彻底停下,喘息声变得格外微弱,他立刻睁开眼起身。
“阿初阿初,温降初!”
没有声音。
回应他的只有浑身愈发滚烫的体温、一点一点蜷缩起来的身体和渐渐失去血色的脸庞。
即使痛到昏厥,却也因为担心发出声音吵醒沈秋渡,死死咬住唇。
温降初就是个骗子,大骗子。
说什么没有事、都是小伤,都是哄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