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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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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阿怀寻到苏恻的时候,只见苏恻独坐在院中无声流泪许久。

他心急如焚想要拉起苏恻的手,可苏恻却突然奋力反抗,许是在寒风中吹久了,他身体不受控制的倒在地上,脸上满是泪痕:“我不要你管,你滚啊!”

阿怀一把拽住他的手,那双手将他冻得一哆嗦,可阿怀还是倔强的咬着牙将他的手往自己怀中送去:“公子,何苦为那不值得的人伤心欲绝……”

阿怀并不想让傅淮之知道,冷声道:“公子每天都很好,就不劳傅公子关心了。”

两人之间一时无言,就在阿怀准备离去之时,又听见傅淮之说道:“阿恻,应该没有碰过你吧?你长得如此像我,他如今对我厌恶至极,他又怎么会碰一个他所憎恨之人。”

傅淮之在他的笑声中脸色逐渐变得难堪:“你在笑什么?”

“傅公子,我笑你对自己太自信。你怎么知道公子不会碰我?”阿怀靠近傅淮之,用两人可闻的声音道:“公子的大腿内侧,有一颗血痣。你若不信,大可以去问公子。”

“你……你!”傅淮之瞳孔猛颤,不曾想阿怀与苏恻如此亲密。

阿怀看向远处转角处显出的那一抹亮色,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冲着傅淮之露出一个羞涩又食髓知味的笑容,贴近傅淮之的耳边:“哦,对了!公子觉得阿怀技艺不精,伺候不到位,阿怀在此想向傅公子这位婚配之人,讨教一二,还希望傅公子能够倾囊相教。”

傅淮之闻言,脸上精彩纷呈。双手不受控般一把拽住阿怀的衣襟,满脸皆是愤怒道:“你个贱人命值几钱,居然敢如此跟我说话!”

阿怀眼见苏恻已绕过转角,顺着傅淮之的力道,往地上倒去,提在手中的饭菜洒落一地。

随即换上一副无辜模样,大声喊道:”傅公子,阿怀不知何处得罪了您,竟让您如此动气……”

阿怀话还没有说完,便响起了苏恻熟悉的声音。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阿怀委屈巴巴道:“公子,傅公子问阿怀您的近况,阿怀如实回禀,不知何处得罪了傅公子,竟然让傅公子如此生气?还问阿怀命值几钱。”

傅淮之看着阿怀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又看向苏恻打量着自己的目光,脑中一瞬间发懵,开口想要解释什么却只得干巴巴说道:“阿恻,我没有”

“没有什么?难道不是你骂他是贱人,问他命值几钱吗?傅淮之,我没有聋!”苏恻白了一眼傅淮之,转过头对着阿怀道:“你怎么什么事都做不好?让你做个饭菜需要这么久?”

傅淮之伸手拉柱苏恻的衣袖,不敢相信苏恻竟会如此冷漠疏离对待自己,声音有些发抖:“阿恻,你不信我吗?”

苏恻垂眸看向傅淮之的手,微楞了愣,别过脸将傅淮之的手从衣袖上拂去,背对着傅淮之冷声道:“傅公子说笑了,以傅公子现在的身份与威望,这京城之中还有谁不信傅公子的说辞。但毕竟我可是京城之中臭名昭著之人,更何况现在还要和命贱的男宠纠缠不清。还请傅公子莫要与我等染上一丝关系。”

“阿恻……我不是……”

未等傅淮之解释,苏恻语气之中充斥着不满,显露着他现在心情极为糟糕,对着阿怀厉声道:“地上舒服是吧?那你要不要晚上睡在这里?”

阿怀当即从地上起身,低着头拉住苏恻的衣摆小声道:“公子,莫要生气,阿怀这就去为公子重新准备饭菜。”

苏恻冷哼一声,极度不悦道:“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回屋。”

阿怀点了点头,跟着苏恻离去时。

即使背对着傅淮之,也能感受到傅淮之对自己那恨之入骨的眼神。

他心中冷笑,回过头用略带嘲讽的目光在空中与傅淮之对视,却装作鼓起勇气般对着苏恻道:“公子,真的不用收拾干净吗?”

苏恻抬眸看向阿怀一眼:“那你去地上饭菜舔干净。”

苏恻话一出口,对上阿怀那双逐渐黯淡下来的眸子,心中一沉。

阿怀也不再说话,只乖巧懂事的跟在苏恻身后。

苏恻很多时候并不想如此对阿怀说话。毕竟阿怀识抬举,懂进退,虽偶有犯蠢于大事上也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阿怀极度能够包容自己的脾气。

总之对苏恻来说,身边有阿怀这样的人只好不坏。

——

夜宴时分,苏恻自然没有带阿怀一同出席。

席间觥筹交错,彼此虽都相识,但对苏恻来说往日能够说上话的也就宋樾与傅淮之两人,如今同傅淮之之间水火不容,幸好还有宋樾相伴。

可宋樾却是出了名的好人缘,不过才入宴席便被人拉着四处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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