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1页)
苏恻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萧怀似乎还没有得到满足,俯身将他抱入怀中,双臂力气大得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身体深处,他听着萧怀在自己耳边低语道:“你可以的,宝贝。”
那一夜,苏恻感觉自己的肚子仿佛要被从内到外戳破,灵魂也像被利器划开了一道口子。
他哭喊着,求饶着,可萧怀却并不理会。
他被迫跟随者萧怀的动作来回晃动,在一次次晕倒又醒来的时候,都能看见萧怀那张不知疲倦还带着阴霾的脸。
他想今夜,可能再难度过长夜,望向明天的太阳。
——
翌日午后,福宁这才得见萧怀从殿内走了出来,神色有些异样,语气虽然平淡,可若是仔细听,就能听出萧怀声音里带着颤抖的问道:“福宁,朕昨天是不是有些太过火了。”
“郎君,身子的确不如从前了。”福宁答非所问。
萧怀抿了抿唇,回头望了一眼,宽大的衣袖下遮挡住他紧捏的拳头:“朕……朕晚点再来看他。”
福宁看着萧怀远去的背影又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殿门,不免叹了一口气,对着旁边的宫人吩咐道:“去传太医来。”
福宁带着太医进殿的时候,苏恻正侧躺在床上,一双红肿得眼睛呆呆的望向自己,用极其缓慢的动作翻身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
福宁知道苏恻在抗拒,太医和他对视一眼,只听福宁开口道:“郎君,养好身子,才能出宫。”
两人见苏恻没有动静,便多等了些许时间,见他还未应答,也不能强求,只好暂时退出殿内。
苏恻听着声响,悄悄将头从被子里探了出来。本来昨夜干涸的眼眶又在此时蓄满泪水,滚烫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滴在枕头上。
他觉得萧怀对自己一点也不好,就因为自己认识了新的人,他就要这样残酷的对待自己。
他好讨厌萧怀!
可是萧怀说的也没错,如果不是萧怀,这么冷的天,他肯定在外面流浪,也不知道每日能不能果腹,衣服能不能穿暖。
所以,他其实就是萧怀圈养在华丽鸟笼里的一只漂亮金丝雀。而金丝雀只有主人给予的有限自由。
怪不得他说,他欠萧怀的时候,萧怀没有说话。
苏恻越想越委屈,闭上眼将头埋进被子里断断续续抽泣起来。
福宁和太医面面相觑站在殿外,听着里面传来的哭声。
太医还想说些什么,福宁摇了摇头送走太医,又迈步去找萧怀。
彼时,萧怀坐在书桌后写着书信,听到福宁此番的来意,有些头疼,但又面无表情道:“他哭就让他哭,让他哭个够,要是哭不出了就给他把水准备好。惯得他,不仅撒谎还会去外面找男人。”
福宁顿了顿,想说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口。
萧怀抬眸,见福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搁下毛笔,顺势捏了捏眉心道:“你想说什么?”
福宁犹豫再三:“其实郎君前段日子快乐很多。”
“你是在替他说话?”
福宁没有回答,转身告退时仍然能感觉到萧怀那抹幽深的目光如蛰伏在草丛中的毒蛇般紧紧盯着自己。
福宁离开很久后,萧怀才重新提笔将那封未完的书信画下句号,折叠规整,夹在食指与中指间:“玉书,拿着这封信快马加鞭送到燕国公主手中。”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经昏暗。
近来天黑得愈发早,萧怀靠在龙椅之上抬手遮住双目片刻又再起身离去。
萧怀迈入殿内的时候,苏恻还在熟睡之中,整个人包裹在厚实的被子里。萧怀不用掀开被子,便知苏恻一定是双腿屈膝环抱在胸前,像受了惊找不到倚靠的小动物般蜷缩其中。
他走进便见到苏恻脸颊上带着已经干透的泪痕,看上去楚楚可怜。不由得抬手抚上苏恻白净的脸庞,后者似乎被他手中带来的寒气所惊醒,迷蒙着睁开困顿的双眼,视线逐渐聚焦看清来人时,他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随即又归于平静。
萧怀很快捕捉到了那么情绪,心中像被千针同刺般让他呼吸一紧,难受异常。
他稳着情绪,伸手想要扯开苏恻被子,可苏恻显然对他有了戒备,死死攥住被角压在身下,不让萧怀动弹半分。
“睡好了吗?”萧怀语气还算温柔,只不过苏恻并没有理他,将头扭向一旁,直勾勾盯着床顶。
萧怀见他不说话,想伸手拉被子的时候,苏恻又往里躲了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