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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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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木普日垂眼忍耐着痒意,“跟你那些伤比,这不算啥。”

不知道宋昭是不是真的笑了一声,两只手都抓住他的衣领,叹着气将头抵在他的胸膛。

过了很久,她的声音闷闷传来。

“试试吧。”

素木普日不明所以,还没来得及问,宋昭就抬起头吻住了他。

一瞬间的错愕之后,素木普日躬身托住她的双腿,直接把她抱起来压在墙上。宋昭的眼泪在唇舌辗碾中滚落,被素木普日吞进去,化成他心里的火。

外面骤起一声惊雷,暴雨倾泻,淋湿吉雅家的烟囱,也淋湿宋昭的心跳。狂风摇曳,她双腿盘上素木普日的腰,无限将他绞紧,任他抱着自己回到了卧房。

进屋后宋昭倚着墙,正好压住电灯的开关,黑暗包裹一切,素木普日腾出一只手钻进她衣服里,摸到了背后内衣的暗扣。

他的吻从唇边滑落到脖颈,宋昭仰着头,在急促的喘息中说:

“把骨灰给我。”

素木普日的动作一瞬间停下来,紧箍着她的手臂甚至在发颤,宋昭知道他误会了,竭力将音调平复下来。

“如果我留下,必须是心甘情愿。素木普日,没人能胁迫我做出什么。”

她低下头,找到素木普日茫然失措的眼睛,手指抚上他的眉梢,又融入粗硬的发流。

“把骨灰给我,去留才能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难道你愿意我在任何决定之前,先考虑到的都是大哥?”

“给你,全都给你。”素木普日重重地吻上去,不想再听见那个称谓,他笨拙解开背后那一排钢扣,将原本内衣笼罩的位置,取代为自己的手掌。

“但你总不能,让我现在去拿。”

宋昭含糊想答些什么,声音却被他全部吞吃咽下,柔软在他掌中变形,宋昭扯乱他的衣服,喘息像破碎的风铃,两人间的阻隔被层层剥去,素木普日抱着她压在一堆凌乱之上,那些给宋昭买的新床单、新棉被……宋昭搂住他一翻身,压住那朵红花。

天空劈下一道闪电,照亮她凌驾在他身上时动情垂视的脸,那些不规整的发梢,垂在她光裸的肩膀上。

不同于上一次了,她知道他是谁,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样的念头让素木普日愈发兴奋和渴望,身体比他的心做出更强烈的反应,宋昭坐下去的瞬间甚至有点疼,她叫了一声素木普日,得到更迭如潮的另一种回答。

雷声轰隆不停降落,素木普日挺身与她拥吻,汗水同步成窗外的雨珠,宋昭的汗滴进他脖子那道伤口里,铁锈味的刺痛,他的动作变得更激烈,用手掌勘测她身上每一寸肌肤,山峰与深谷,他的吻辗转成落花。

厨房的蒸锅冒出热气,宋昭分神回头隔着窗看了一眼,下一瞬天旋地转被他压下,锅烧干了会起火吗?她想问,可强势的冲撞让她除了呻吟之外说不出任何话。

宋昭牢牢抱住他的背脊,手从胸膛一路摸到他脸上,指尖探到一小片潮意,那是素木普日的眼泪,可宋昭的目光无法穿透黑暗,只以为是他的汗珠。

算了,天塌地陷也不必管,就让燎原的烈火烧起来,烧干她与他。

……

第二天一早,宋昭枕着素木普日的胳膊醒来。和上次一样,她身上套着素木普日的短袖,而他上身光裸,肩上是她起伏不定时留下的掐痕。

过去很多次鱼水之欢,她,或者另一方,从来都是做完就走。肉体偶合的关系,没有相拥而眠的必要。以至于今朝醒来看到他的脸,让宋昭觉得恍惚,仿佛过去其实只是一场噩梦,她和素木普日在额尔古纳一起长大,始终过着这样平静的生活。

素木普日也早就醒了,与宋昭的目光相对一瞬,他主动错开头,收回自己早已麻木的手臂。

“你,为啥变想法了。”

他问得没自信,怕宋昭一开口,就是穿起衣服不认人的回答。

小时候,宋长林出去打工,宋昭就成了留守儿童,那时候她经常想一个问题:如果注定要分别,那出去的人和留下的人,哪个更难受?

出去的人要割舍一切,远离熟悉的人事物,自然是不安的,焦虑思念。可外面是一个崭新的世界,好或坏,成功或失败,总会有新的相遇发生。

留下的人守着家里的一切,安全、熟悉,同时也意味着陈旧和死板,漫长等待之外的,只有按部就班地生活。

在屋顶上看到素木普日背影那一刻,宋昭想起自己也曾经等过,那时她心心念念盼着的只有父亲回家过年,而素木普日已经毫无希望地,过了十五个无人回归的年。

她总是渴望有一个家,九龙城寨的打杀与鲜血没能让她的心变得无坚不摧,如果素木普日真能永远这样抓住,那就让她在这里降落吧。

“我昨天去那个大娘家,看到她养了鸡和鸭子,还有一只黄狗。”

宋昭文不对题地说。

“素木普日,我们也养一些吧。”

。她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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