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2页)
如果只是清唱闲聊,还能看作是戏迷邀约。有贵重饰品相予,那便分明是情赠了。
“他一个男子公开追求乾旦,实在是荒唐。”李叶儿又是皱眉,“杜师兄,你又不是从前的闺阁女子难以露面,直接回绝了就是。要不然外面议论起来……”
“就是哇!”道琴抠抠摸摸打开了不知哪家老板送来的食盒,挑了块萨其马塞进嘴里,“他风流成性,贪恋男子,杜师兄你可不是。”
柳方洲明明白白看见杜若的肩膀一颤。
“萨其马也挡不住你的嘴?”李叶儿也面色异样,“少说两句。”
如今这情形于杜若而言,的确是死局。
他如果以自己有思慕之人为借口,严辞拒绝,又是给娱乐小报添了八卦噱头,各种揣测与编排只会更多,洪珠的昨日就是他的明日。
而要是声称自
,
“什么?”
“我读过的书不多。”杜若梦呓似的说,“只有那一阙词记得清楚。
“……谁教岁岁红莲夜,两处沉吟各自知。”
【作者有话说】
小杜已经在努力暗示师哥了!
远远有京胡的声音。柳方洲恍惚地睁开眼睛,台幕上明亮的灯照得他更加昏昏沉沉。
有谁在唱戏。旦角的声音清脆明润,这似乎是很寻常的一场演出。
那么面前的一定是杜若了,他从来只和杜若搭戏搭得多。柳方洲这样想着。
可是该接什么戏,怎么能上了台还不知道词?他微微有些慌张,只能继续听下去。
“喂呀……官人哇——”杜若水袖掩面,唱出悲痛欲绝的哭头,“官人——”
他的哭戏哀哀动人,长长两片胭脂衬托出泪水涟涟的脸,似乎真的心痛魂碎,耳侧的鬓花也颓然地垂落。
不对,杜若好像真的在哭。柳方洲张了张嘴,还是说不出话。
面前的师弟万念俱灰地放下水袖,脸颊上泪痕遍布,线条精致的下巴不断地有泪珠滚落,素黑的戏服上沾了泪滴,水渍深深浅浅。
为什么哭?是谁让你这么难过?柳方洲想把他抱进怀里安慰,却根本无法接近,伸出手来也触碰不到。
杜若还在哭着,一直哭到脸上的脂粉都掉了个干净,哭到泪竭声哑,哭到眼角斑斑血泪滚落,哭到柳方洲也觉得痛彻心扉。为什么哭?是谁让你这么难过?柳方洲只觉得他离自己太远太远,心与心的距离则更加的远。
血珠和泪滴一齐滚落在地,仿佛是谁被剖碎的心脏,望过去使人心惊胆颤。
“……师哥。我在这里,师哥。”
还是杜若的声音。
柳方洲再一次从噩梦里狼狈醒来,仿佛死而复生。
晨光熹微,汗水压在他的眉毛与眼睫上,让柳方洲看不清眼前的人。心跳一声声杂乱地响着,他的手也在止不住地哆嗦——可是杜若在这里,他就在面前,并不是触碰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