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跨界交易的萌芽（第1页）
古小满瘫坐在地上，感觉脑仁儿还在嗡嗡作响，像是被人用“空间法拉第笼”当成了沙包反覆捶打。这包租公，果然是个高危职业，不光要斗智斗勇，还得时不时客串一下物理学家兼和平大使。
他刚缓过一口气，就看见被“结界”困住的工匠吉格斯，虽然对自己引以为傲的“蒸汽灵光”被限制在区区几平米內表示了十万分的不满和一百万分的“你们这群异端不懂科学的浪漫”，但他那双藏在护目镜后的眼睛，很快就被院子里其他“新奇玩意儿”给勾走了魂。
“那个耍剑的小子，”吉格斯指著房顶上正试图重新凝聚灵力，结果只在指尖冒出个小火星就熄灭了的李逍遥，“他手里那把锈了吧唧的铁片子，居然能让他跳那么高？莫非是內置了某种微型蒸汽弹射装置？还是说那铁片本身是一种特殊的能量放大介质，能將人体生物电转化为动能？不对不对，这不符合能量守恆定律……除非……”
李逍遥耳朵尖，听见吉格斯嘀咕，气不打一处来：“你那什么眼神？老子这是飞剑！御剑飞行的飞剑！懂不懂什么叫仙家法宝？你那堆破铜烂铁才叫不科学！”虽然他现在连御根鸡毛都费劲。
吉格斯没理他，又把视线转向水榭旁的月影。月影正小心翼翼地將一丝恢復的自然之力注入一株蔫了吧唧的仙草，箭囊里的箭矢尾羽微微发光。“还有那个精灵女士的箭……我刚才好像看到她的箭头上闪过冰霜？还有火焰？这怎么可能！除非箭杆內部有微型製冷单元和燃烧室，通过某种扳机联动释放？太精妙了！这简直是跨时代的武器设计理念！”
“【尊敬的吉格斯先生，那是魔法附魔。】”rx-8友情提示，它觉得跟这位蒸汽狂人解释魔法，比给自己的核心程序打补丁还难。
“魔法？又是魔法！”吉格斯嗤之以鼻，“肤浅！肯定是某种我们尚未理解的能量传导和转化现象！我一定要搞清楚！”他隔著无形的“法拉第笼”，对著李逍遥的剑和月影的箭矢露出了“我要把你拆开看个究竟”的狂热。
就在院子里因为吉格斯的“学术热情”再次升温之际，与柒號房相邻的捌號房，那扇同样古朴的木门，突然轻轻震动了一下。一股微弱但带著一丝丝青涩、如同刚发芽小草般的元素气息，从门缝里悄悄瀰漫出来。
古小满脑海里的【万界契约书】哗啦啦自动翻页：
【捌號房—霍格沃茨平行时空（魔法学徒）—赫敏·格兰杰（一年级，理论知识远超实践）—已签约。】
【提示：新租客求知慾旺盛，对所有未知事物抱有强烈好奇心，可能比较『好问。友情提示二：请宿主常备《十万个为什么（异界版）》或直接开启静音模式。】
“赫敏…格兰杰？”古小满一愣，这名字怎么听著这么耳熟？好像在哪本畅销儿童读物里见过？“一年级学徒？理论远超实践？翻译一下，就是个纸上谈兵的学霸，还是个话癆？”
他这边正嘀咕呢，捌號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著简单灰色巫师袍，个子不高，怀里抱著一摞比她脑袋还高的厚重书籍，棕色头髮乱蓬蓬但眼睛雪亮的小姑娘，有些踉蹌地从门里走了出来。她看起来有点紧张，又带著压抑不住的兴奋，好奇地打量著这个光怪陆离的四合院。
当赫敏看到院子里那个顶著单筒望远镜的蒸汽机器人（吉格斯的“突进者一號”），看到浑身闪烁著未来科技光芒的rx-8，看到房顶上努力凹造型结果差点掉下来的李逍遥，还有水榭边气质空灵的月影，以及角落里正试图把脑袋塞进铁颅盔甲里躲避吉格斯“学术视线”的喷火蜥蜴时，她那双明亮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比rx-8的摄像头还亮。
“哇哦！《魔法史》和《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上都没有记载过这样的地方！这些…这些是不同种类的神奇生物吗？还是说…是某种炼金造物？”赫敏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了吉格斯那只正【咔咔咔咔】在“蒸汽蛋壳”里溜达的黄铜机械蜘蛛身上，脸上露出了浓厚的兴趣。
“天吶！那只金属蜘蛛！它的关节结构！是用齿轮和连杆驱动的吗？它不需要魔杖指令就能自主行动？这…这简直就像是用麻瓜的科学原理驱动的魔法造物！太不可思议了！”赫敏抱著书，小心翼翼地挪到吉格斯的“禁闭圈”外，隔著那层看不见的屏障，好奇地问，“这位先生，请问您这只精巧的机械蜘蛛，它的动力核心是什么？是某种微型魔法水晶，还是…某种我不知道的炼金术引擎？”
吉格斯本来还在为自己的“蒸汽灵光”被困而鬱闷，听到这小姑娘居然对自己引以为傲的造物表现出如此专业的兴趣（虽然用词有点怪），而不是像那个耍剑的小子一样只会喊“破铜烂铁”，顿时来了精神，护目镜下的眼睛都亮了几分。
“小姑娘有眼光！这可不是什么魔法水晶驱动的玩意儿！”吉格斯得意地拍了拍自己的可携式蒸汽锅炉，“这是『勘探者七號！纯粹的蒸汽动力！齿轮的咬合，活塞的运动，这才是真正的力量！比你们那些神神叨叨的魔法可靠多了！”
赫敏非但没有反感，反而更加兴奋了：“蒸汽动力？就像麻瓜世界火车那种吗？可是要如何將那么庞大的蒸汽机缩小到可以驱动这么小巧的机械蜘蛛呢？而且还要保证它的行动精度？这其中一定运用了非常高深的机械工程学和热力学原理！”她一边说，一边从袍子口袋里掏出一根羽毛笔和一个小巧的笔记本，就想当场记录。
因为动作太大，她怀里抱著的书【哗啦】一下歪了，几块亮晶晶的石头和一小包用羊皮纸裹著的粉末从书本的缝隙里掉了出来，滚落在地。
“哦，糟糕！”赫敏赶紧弯腰去捡。
吉格斯的视线立刻被那些掉落物吸引了。“等等！那块蓝色的石头…还有那个…是什么粉末？”他指著一块散发著柔和光晕的月长石和那包標籤上写著“龙的肝臟粉末（教学替代品）”的材料。
赫敏捡起东西，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这是月长石，一种施法材料，可以增强某些月光魔法的效果。这个是龙的肝臟粉末…嗯，是教学用的仿製品，据说真正的龙肝可以用来製作强效力量药剂。”
“月长石？龙肝粉末？”吉格斯摸著下巴，护目镜后的眼睛闪烁著研究的光芒，“这些蕴含『特殊能量的矿石和生物组织…它们燃烧时会產生不同的热值吗？或者说，它们在特定的压力和温度下，会不会释放出某种…嗯…高能粒子流，从而提升我蒸汽核心的燃烧效率或者能量输出的稳定性？小姑娘，你这些材料，能不能给我一点点，让我做个小小的实验？”
房顶上的李逍遥和水榭边的月影，看著这一幕，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一个蒸汽疯子，一个魔法学徒，居然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开始討论起了“材料科学”和“能源利用”？这画风变得太快，他们表示脑子有点跟不上。
喷火蜥蜴则对赫敏掉在地上的那本厚厚的《標准咒语，二级》產生了浓厚兴趣，它悄悄伸出爪子，想把书拖过去当新的磨牙棒。
古小满站在一旁，看著眼前这奇妙的一幕，脑子里的小灯泡【叮】的一下就亮了，还是个一百瓦的！
“一个需要各种奇奇怪怪的石头和生物材料来施法，另一个也需要各种矿石来改进他的蒸汽机…虽然理论体系差了十万八千里，但他们对『对方碗里的东西都有需求啊！”古小满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响得飞起，“信息差！物资需求差！这不就是商机吗？我这个四合院包租公，是不是可以兼职一下『跨位面物资交流平台服务商？手续费就收个百分之五十…不，百分之八十！爱换不换！”
他仿佛已经看到无数小钱钱长著翅膀朝他飞来了。
赫敏还在认真地跟吉格斯解释月长石的魔法特性，吉格斯则试图用热力学第二定律来分析龙肝粉末的“潜在能量密度”。
“或许，”赫敏歪著头，“如果將您的蒸汽机械的某些部件，用附魔了『轻盈术的秘银来製造，会不会减少能量损耗呢？”
“秘银？那是什么金属？它的杨氏模量和抗拉强度如何？耐高温性能怎么样？”吉格斯立刻追问。
古小满搓了搓手，脸上露出了一个標准的“奸商”式微笑。
“咳咳，两位，”他清了清嗓子，走了过去，“关於材料互换和技术交流嘛，我觉得，咱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合作细节嘛！”